可是,宜国贫富差距太大,查坤就是那上下通吃的老鼠屎,政府不作为,背地里支持查坤搜刮穷人,富足他们的生活。
唯一能和查坤抗衡的,只有富达瓦奇家族,只是隆辉少爷刚稳住局面,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肯定不会现在就去针对查坤。
他幸老爹要是因为保护骆氏的总裁而牺牲了,那也是死得其所,是个英雄,只希望嫣儿能得到隆辉少爷的照拂。
至少,让她可以安全的活着,能填饱肚子就成。
幸老爹打定主意,要趁查坤收到消息来之前,就带上女儿去富达瓦奇家的矿区避难。
时间所迫,他只得把幸嫣儿做好的饭菜留了两人的量,其他的全部都打包和小鱼干丶鱼皮一类放不坏的食物送到崖洞里。
幸老爹像以前一样给男子喂了草药熬的鱼汤,又给他头部丶手足做了疏通经络的按摩。
看着桌上的食物祈祷,希望他能早点醒来,而不是活活饿死。
幸老爹离开的时候将长长的藤蔓垂下,掩盖住只能容一人进出的狭窄洞口,幸老爹在洞口念叨,“好人好报,希望你不被人发现。”
幸老爹回到家,拉着幸嫣儿,手飞快地在空中比划着,将事情的严重性告诉幸嫣儿。
幸嫣儿本想说她没有事,她不想离开,或者躲去崖洞,可是转念一想,村里那些疯掉的丶眼睛空洞的女子,她还是害怕。
不走,会被坏人抓走;躲山洞里,说不定连那男子也一起暴露了。
老爹说那人是宜国贫困人家的恩人,他帮了很多宜国贫民,那她就更不该躲去崖洞,增加恩人暴露的风险。
一切计划都很完美,实施却没有那麽顺利。
幸老爹带着幸嫣儿经过村里的海神雕像前时,正好遇到收鱼的福尔迪老板。
这福尔迪老板,倒是个专心收鱼不爱凑热闹的。
“幸老哥,你好几天没卖鱼给我了?”福尔迪似笑非笑。
幸老爹本就紧张,被他看得心虚,“福尔迪老板,我女儿最近感冒,我就没有带着她出海打渔,家里没有新鲜的鱼,鱼干我们得留一些自己吃。”
“哦?是吗?”福尔迪老板面上是相信了他的话,可这反问的语气,就不好说了。
见福尔迪老板一直盯着幸嫣儿看,幸老爹连忙解释,“今天好点了,只是这烧总是退了又起,我给熬了草药喝,效果不明显,反反复复的烧,我只得带她去山上的矿区,求求矿区里的医生帮忙看看。”
“幸老哥还懂草药?”福尔迪老板闲聊一般问。
“跟着老人学了些。”
福尔迪老板递给幸老爹一支烟,“依幸老哥的医术来看,这受了刀伤或者是头被撞了,该是用什麽草药?”
这烟老板给的,不能拒绝,幸老爹不抽烟,只得拿着,腰也微微前倾,姿态放得很低。
幸老爹听见这话一时怔然,接住烟的双手微顿。
福尔迪老板不定时来收鱼,只要是海産品,他都收,给的价格比外面的高一点,很喜欢聊天,却带着打探的目的。
想到嫣儿救起来的人,幸老爹不得不怀疑他是查坤同党,这是在套他的话,“寻常人使用刀,难免受伤,不过也没到用药的地步,祖辈们没有这方面的草药积累,这刀伤当然是先止血,血止住,自然就好了。”
“也是,你们受伤也就弄鱼的时候受点伤,那确实是止止血就好了。”
幸老爹见福尔迪好似相信了自己的话,“老板,你收着鱼,我就先走了,改天给你拿点我女儿晒的小红鱼干尝一尝。”
“好,去吧。”
幸老爹刚走,福尔迪老板就收了摊子,去打电话汇报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