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国公府一往文家去,朝堂上便有人弹劾起理国公府结党营私。
文家主不在家,几家姻亲包括平南侯许伯山皆要据理力争。
景帝没有对理国公府去文家提亲一事表态,但帝威甚深,这些日子早朝上的气压都极低。
婚事更是搁置,陆家不能提,文家也不可能在这风口答应。
平南侯府——
有人拿文馨儿和陆屿作筏子,文馨儿的名声受损,身不由己,方静宁好不容易消减的愧疚卷土重来。
她如今想要知道外头的事情,随时可以知道,教人一打听,成王也掺和其中。
有成王的事儿,就有忠国公府的事儿。
方静宁坐在暖炕边上气愤难当,拍桌子道:“为何总是这样行事,当初你我便是如此,如今竟又用相同的法子来坑害馨娘和理国公府。”
她都敢拍桌子了,可见是没那么小心翼翼了。
许活道:“你当朝堂上那些大人们皆事事体面,他们能干出在太极殿对骂动手的事儿。”
方静宁微微张开嘴,“不怕陛下降罪吗?”
“有的言官,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指着撞柱子搏名声,岂会怕陛下降罪。”
方静宁忧愁,“陛下果真会不满吗?”
“朋党视为奸党,结党营私乃是重罪。”
“成王一系搅得朝堂上乌烟瘴气,陛下也能容忍?”
“你又岂知陛下是容忍还是放纵?”
方静宁讷讷无言,良久,才低低地问:“那就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吗?”
知世故而不世故。
她如今也开始理解世俗,只是了解得愈深便愈是难过,人与人之间掺杂太多利益纠葛,总归是不够纯粹。
“理国公治家严谨,家族枝繁叶茂,直系子孙出息,为官谨慎,难出纰漏。”
一些小错,不足以撼动理国公府。
臣子几近完美、树大根深、权势深重,且与储君联系密切,陛下断不会放心。
许活缓缓道:“除非,他们给太子殿下让路……”
又过了几日,陛下看过一封奏折后,忽然大怒,当着些朝臣的面训斥了太子,言道:“朕本欲考察你一番,才命你督管军费,你是如何督管的?竟教边军连棉衣都发不全!”
太子乃是按照旧历签署,必然是军中贪腐,层层盘剥。
而匈奴两部时时犯边,全靠苦寒之地的边军戍卫,若不能妥善处理,恐寒了将士们的心。
陛下罚太子闭门思过。
太子不顺,成王一系便分外得意。
这个时机,很难不教人怀疑是陛下借着训斥表示对理国公府的不满。
理国公府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