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说是“例行公事”,走一趟却直接捅烂了胭脂楼。
许活平静回道:“县令大人谬赞。”
万年县令一噎,“……”
事情已经发生,胭脂楼的罪行又铁证如山,未免节外生枝,官途受损,县令迅速提审,有备无患。
……
日中之后,成王也终于得知了胭脂楼沦陷的消息。
他当即便派人前往胭脂楼和县衙施压,但万年县令动作迅速,已经将案情报至京兆尹,县令对于成王的施压,只能是低声下气地表示“官职低微,无能为力”。
成王府——
成王发怒地打砸了许多东西。
忠国公魏高和世子魏璋急匆匆地赶过来,正赶上他气头上。
成王平素多仰赖他们,也尊一声“舅舅”
“表弟”,此时却在他们面前砸了两个花瓶,指责他们:“那个许活,坏了我们多少事!连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都掌控不了,你们还有什么用!”
魏家父子俩脸色难堪。
方静宁早就跟忠国公府生分了,平南侯许伯山又是兵部尚书,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忠国公魏高道:“殿下,此时不是发怒的时候,先想办法阻截此事上达天听才是。”
世子魏璋也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出主意道:“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咱们便可反指旁人诬陷。”
成王依旧满面怒容,但手边已经没了能砸的东西。
自从太子重新振作,朝中不少朝臣也重新对其燃起期待,成王的势利越发单薄,完全站在他身边的唯有忠国公府了。
成王只能发泄些许,不能将他们也推离,便道:“找你们说的做,不过许活此人,也得给个教训……”
……
傍晚,许活回府。
方静宁惦记了一日,立即追问:“如何?人救出来了吗?”
她想派人去瞧瞧,怕耽误许活的事儿或者引起什么麻烦,就压制住了。
后来,胭脂楼的“热闹”经过围观百姓夸大其词,传开来,根本没有边际,她也没能打听到想要听到的事情。
许活简单与她说了说,“那些女子对胭脂楼阴影极深,且她们是重要证人,便暂时都关押在县衙了。”
县衙安置证人的地方,环境不佳,也比胭脂楼对她们来说有安全感。
方静宁闻言,由衷地喜极而泣,拿起帕子在眼下沾了沾,庆幸道:“太好了~”
她的感性,完全展露了她的善良。
许活走近,轻轻搂了搂方静宁的肩,安慰道:“她们若是能走出来重新生活,起码比香消玉殒幸运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