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食不算丰盛,但已经用心准备。
许活得知她吃过了,便大口吃起来,快速吃完,便又开始忙。
方静宁在书房里陪着她,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许活劝她回去休息,方静宁不愿意。
许活便眼神泛起笑意,起身将人圈在她和书案之间。
方静宁倚在书案上,推她,“作甚?”
许活凑到她耳边,呼吸缠绵,“何时,我们在书房试试?”
方静宁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羞恼,用力去推她,“你如今怎么这样不害臊!”
许活顺着她的力,跌坐在椅子上,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在她身上自上向下划过,“我若是不能满足你,你日后后悔该如何是好?”
方静宁又羞又气,“什么满足我!你休要诬赖我!”
许活挑眉,眼神愈发露骨,“静娘,你确定?我瞧你甚是欢喜……”
方静宁气得踢了她一脚,“你再胡说!我、我就真教你人财两空。”
许活伸手又要去抱她,“财空无妨,人不能空。”
方静宁飞快地躲开,“你再惹我,我就告诉阿姐。”说完便气冲冲地离开。
她的脾气,毫无威慑力。
许活含笑目送她出门,便又继续写文书。
她只是暂时息事宁人,证据得留存好,日后免不得还要用上。
第三日,阿蓝找到许活,做了第一个告状的百姓。
她告县丞孙勃强占良田,告几个差役殴打百姓。
状告在前衙正堂正大光明地进行,县丞孙勃惊慌失措,立马矢口否认:“大人,冤枉!”
许活以此为突破口,意味深长道:“想想前任县令的前车之鉴,你确定?本官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给机会的,本官抽出空便会仔细查证……”
阿蓝闻言,眼露不忿。
而县丞眼神闪烁,犹疑不定。
不止他,县衙好些官吏皆是神色有异,只有少数,神色坦然。
许活起身,向后宅去。
阿蓝见状,麻利地爬起来,追上去。
一进入后宅,阿蓝便气愤地问:“凭什么官老爷做错了事还能从轻发落,将功补过?那我们受过的苦算什么!”
许活没有义务对她解释,不过少年人一腔意气,甚至不畏强权,是好事也是坏事。她既是父母官,对辖内每一个百姓都有责任,孩子更要爱护。
是以,许活冷静道:“其一,仁县贫瘠,本官无人可用,县衙如何运作?其二,所谓从轻,乃是视罪行而定,并非一味宽纵。其三,纵是官逼民变,你们长坪村情有可原,可若是真按律法论罪,你们村的人恐怕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