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完恍然大悟。
徐宁看了看托盘上的银两:“二成就有这么多啊?不愧是万和牙行,真是财大气粗!”
于掌柜得意极了:“那是因为少将军与齐木先生分别来过一次,两人都偷偷地提高了反利,还给了在下一笔钱让我不要告诉对方。”
“那在下自然是如数接收,有银子,为何不赚啊?哈哈哈……”
徐宁皱了皱眉:“于掌柜也不愧是开钱庄的,还真是老奸巨猾!”
“多谢徐宁娘子夸奖。”于掌柜毫不收敛地作揖道谢,眼睛盯着盘子里的银子,两眼放光,不住感慨道,“真好看啊!”
叶倾城偷笑了下,大手一挥:“一户,还不快把银子包起来!不然于掌柜要后悔了!”
“好嘞!”万一户乐颠颠地将银子一个个装进了麻布口袋。
叶倾城装作埋怨郭子维,嗔怪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郭子维笑道:“自然怕你演得太过,你看到金粉都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若真知道了这计划,还不上天了?”
于掌柜也笑呵呵地凑了过来:“是啊是啊,方才叶掌柜您真是吓得于某一身的汗,还以为是有何变数……”说着,他拿出还半湿着的巾帕抖了抖,“若是万和那伙人知道我与他人合伙算计他们,还不要了在下的命!”
“您瞧瞧我这汗!”
倾城嫌弃地捏住鼻子:“别抖了!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好好好!只要你们能帮我赚钱,让我做什么都行!”
杜贺托着下巴问道:“可是倾城,既然你事先也不知子维与于掌柜的交易,当时现了猫腻,为何没有揭穿呢?大钱庄把银子赊给了万和牙行,你也不生气?”
叶倾城与郭子维相视一笑。
少女的眼中闪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因为我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大钱庄。”
“那是?”叶氏众人不约而同问道。
郭子维笑道:“是无回赌场。”
倾城眼带笑意:“没错,我本来的目标就是无回赌场。”
“钱庄有钱庄的规矩,且利息高昂,咱们做一进宅不是以盈利为目的,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空间再分钱给钱庄。”
“但无回赌场就不同了。”
“对他们来说,能不动干戈稳定赚钱的营生,都是好生意!”
万一户挑眉道:“你们俩真是越来越像了,一个算计万和,一个算计无回赌场。”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于掌柜也摇晃了下脑袋:“佩服佩服!叶掌柜与郭郎君真是聪慧过人!”
“没想到在下竟无意间也成了叶掌柜的同伙了!但只要你们不算计我,有银子一起赚!这棋子我当的心甘情愿!”
倾城笑着向于掌柜服了一礼:“那倾城就多谢于掌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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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上。
李思与齐木一同回到船舱。
李思余光瞄了一眼齐木,突然问道:“你没有想问我的?”
齐木扇着扇子,有些心虚:“没有。”
李思先一愣,疑惑着停了脚步:“你不觉得今日咱们赢得格外顺利么?”
齐木将目光挪开:“于掌柜老谋深算,自然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没有什么奇怪的。”
本想邀功的李思没看到自己预想的反应,不甘心地吞了吞口水。
心想,这家伙就算知道了是他的功劳,应该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