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处于混沌状态时见到有人跑来,手里握着什么,应是枪支。
这个时代想来不会有需要人来扳动扳机的枪支吧。她完全看不清来人的脸,眼镜不知掉在哪里,或许在大衣口袋中也说不定。
“姑娘,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又说,浑厚有力,有些沙哑,大概是个大烟枪,又或是年纪稍大的人。接着就听轻微的响声,斜架在脖子上的东西掉了,身体上的压力同样消失,只是背后粘糊糊的,血味很重,但并未因此触碰到停滞的神经,反而如同鼻塞,在与外界世界之间又覆盖了薄膜。
“没事了。”
她依旧闭着眼睛,直到另外一个声音说“你安全了,可以睁开眼睛后”她才恍然,接着就对上了那张脸,名字脱口而出。
“狡啮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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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个人,不,何止。
“请等一下!”
在二楼大声吼道,差点儿控制不住冲动直接跳下窗户。
脚底生风一般,十几层楼阶三跨而下。机器人间开了一个小口,冲进去直奔目标。激动地搂住她的脖子,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在旁人的提醒下松开手,又四顾眉毛一挑,
“你们是警察?她怎么了?”
她的出现和质问都过于突然,正如在错误的时间想起的手机铃声,暂时打断被囊括在逻辑中的思维,狡啮先反应过来,
“她被卷入了案件中——”
没等男人说完就大叫起来,
“怎么回事儿?!姐你没事儿吗?”
她望向她,觉得她的表情不大对,有些空洞。
“姐?”
她又问了一遍,对方和平常一样无表情的面孔,但惊愣地看着她的眼神实在不大正常。
“我是月啊。”
“对不起,警察先生,我姐大概受到什麽惊吓了,我可以把她带回家吗?爸妈都快担心死了,她已经连续几天”
戏到深处自然真,眼眶里当真泛起了泪水。她看向警察,那人也正在看着她,说不清楚是什麽表情,黑到泛起蓝色的瞳孔里透露着的是怀疑吗?并不是,狡啮慎也只不过疑惑着她表露出的情感波动为何如此大,这看似发自肺腑的语言更像是莎翁话剧中的表演场景。
“你,认识我吗?”
作为另一当事人的白衣女子问道,她身上披着监视官的外套,原本穿着的白色裙子沾满了犯人的血。
“姐,你到底怎么了?”
她收回视线,身体又前倾了一些。
“作为例行公事,你们都要来警局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