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餐后,伊丽莎白将餐盘收起来,对贝阿特丽切说道:“今天下午休息半天。”
“休息!”贝阿特丽切惊讶道:“为什么?”
伊丽莎白用手指卷起头发:“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你没完全恢复心情吧,就当放假怎样?”
“虽然放假是挺好的。”贝阿特丽切又问了一遍:“真的休息?”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
“太好了。”贝阿特丽切随即倒在沙发上,又坐了起来:“那我回自己房间看电视也行?”
“当然。”伊丽莎白笑道:“平常你不是说回房间会睡着才在这儿看的吗?”
“对哦,今天睡着也没关系。”贝阿特丽切狂喜着跑上了楼,还不忘回头给了伊丽莎白一个飞吻。
伊丽莎白也笑着上了楼。
她同往常一样回到房间,褪去了衣服,但并未换上睡衣,而是穿上了一套宽松的全黑休闲衣,拉链拉到领口。接着戴上发网,在压平后用一顶针织帽遮住脑袋,口罩遮住半张脸。
镜子里的人看不出性别,浑身散发着疏离感。
伊丽莎白咳嗽了两声,对着镜子道:“你好。”
这声音像是从一个性格温和的男性口中发出的。
一切准备完善,伊丽莎白下楼从后门离开了。
她先买了一份当地日报,边走边看着和机关拳斗有关的报道。接着她走进一家杂货铺,与门口店员眼神交汇了一瞬。推开隐藏在墙上的门,她走下楼梯。
虽然是白天,酒吧里的酒保依旧敬业地站在吧台后洗着酒杯。灯光昏暗,只有她一个客人。
“请问您要点什么?”酒保问道。
“一杯龙舌兰,18年的,不要柠檬。”
“看来我得给您加两片柠檬。”酒保说着从身后酒柜里拿了一瓶黑瓶金液的酒,倒了一杯,又拿了一个碟装了两片柠檬。
伊丽莎白的捏起一片柠檬,对着灯光看了看:“想找一个七人组,每个人的身体都机械化了一部分,其中一个左眼是义眼,型号是梅特尼公司在1835量产的g-a58型。”
酒保继续擦拭着酒杯:“你说的是飞龙党,在五个街区外的盖比街有些名气。我可以给您其中一个的住址。”
记住了地主,伊丽莎白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折起的信封,放到桌上。
“您的酒还没喝——”
“你知道,我不喝酒。”伊丽莎白抬手挥了挥。
那人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五个街区,伊丽莎白走了一段路后抬手拦了辆车,坐了进去,二十分钟后就站在了一幢上了年头的两层建筑前。
走上矮梯,伊丽莎白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又按了一下门铃,同样无人。接着她连续按了十几次,终于有脚步声响起。
“按这么多次催魂——啊!”开门的男人裸露着上半身,脸上的胡茬看上去好几天没刮过了。见到伊丽莎白后,他愣了一下:“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