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靠在列维乌斯身上,似乎睡着了,但从破烂的左手袖子来看,更可能是昏倒了。
“这是谁?”扎克问道。
列维乌斯从车上下来了,他用放在车座里的外套把这人和自己绑在一起,以防在回来路上掉下去。
“昨天画像上的人。”他说道往房间里走去。
“啊!”扎克扔下扳手,扯掉沾满了机油的手套,跟了过来:“怎么回事?”
“和飞龙会的人打斗中受伤了。”列维乌斯说道,往楼梯上走。
“然后你就把这人带回来了?这是个危险人物吧!”扎克扯着嗓子喊道,满脸不可置信:“要是发起疯来怎么办?虽然我也不认同治安队的做法,但把这种人带进我们家太危险了!!!”
“做一下检查再说。”列维乌斯说道。
扎克挠了挠脑袋,帮列维乌斯推开了客房的门。
列维乌斯站在床前,扎克将双手架在白衣人手臂下,准备把他拖到床上。
“叔叔,再解开一下他外套上的拉链。”
“好了。”扎克拉开了拉链。
这人在外套里面穿着吊带黑背心,两块骨头凸出在背后,呈现出一种力量感。
扎克的脑袋里忽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想法,但还捕捉不到形状。
列维乌斯松开绑住两人的外套,扎克将白衣人放倒在床上,这人放在口袋里的手掉了出来。
就算用一只眼睛,扎克也能看到这人右手是机械的。
“不好意思。”列维乌斯小声说道。
他抓住白衣人的右手,脱掉了对方的外套。
起身将衣服简单折起,放到旁边,回过神来见扎克盯着躺在床上的人,似乎僵在原地。
他也转头看过去,没过几秒也僵住了。
在褪去外套后,床上的人身上只剩一件吊带的黑背心,而在紧身背心之下,露出了同色的裹胸。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人皮肤显得格外白皙,从身形与肌肉线条来看,都绝非男性。
列维乌斯的眼睛微微眯起,重新捞起脱掉的外套,盖在了这人身上。
二十岁的青年沉思片刻,问道:“叔叔,奶奶去了哪里?”
“这个时间不在院子门口就是和她认识的人去散步了。”扎克说道:“你不是说她受伤了?不需要检查?找医生来?”
称呼的代词从“他”成为了“她”。
“治安队不是在找她?”
列维乌斯抬手按住脖颈位置,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先看看能不能叫醒她。”
由于治安队从昨天开始就说他们在追的人是男性,他从最初到现在一直都将这人当作男人来看来。
突然的反转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是任何事物都比不上的,但这么一想,之前对方的一些举动也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