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但是她没法向贝阿特丽切解释。她只想让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不是讨厌他。”伊丽莎白斟酌着道:“但我确实不喜欢其他人进来,你知道我有些洁癖,你可以把他带去其他地方,但是不要是这里。这是我和你一起生活的空间,我们应该彼此尊重。就像你虽然把没用完的蔬菜都扔了,但我买把它们捡回来重新放进盆子里种起来。”
过了一晚上,贝阿特丽切似乎也有些明白了:“好吧。他今天来了啊,买了四个巧克力蛋糕。”
“你送了他什么?”
发现一眼被看穿,贝阿特丽切说道:“从我工资里扣就好了。”
“不,没关系。”伊丽莎白摇摇头:“这也是人情事故,但我希望你以后把拿来卖的东西送人时可以记下来。这样更好理账,否则我不好算现金流,可以吗?”
贝阿特丽切点了点头,问道:“下午还是休业吗?”
伊丽莎白:“嗯,休。”
午休时间到了,伊丽莎白回到房间,检查着伤口。
胸口的瘀青在今天变成了青紫,过几天就能好。疼当然还是疼,但这点儿疼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既然被列维乌斯看到了,她得换一个装扮才行。
午睡醒来后,伊丽莎白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男性的西装,装了肩垫,发网外戴了一顶渔夫帽,口罩换成了病人戴的,同样是黑色。
双手放进口袋里,伊丽莎白站在镜子前走了几步,她的身高本来超过一米七,扮成一个稍显瘦弱矮小的男性也并不突兀。
出门前,她突然想起要打一个电话。昨天寄出去的信内她说自己如果没事,会在48小时内联系对方。
拿起房间里的电话,伊丽莎白拨通了号码,接到了一个中转站,她用男声说出了自己要拨打的电话。
过了几秒,有人接起,她用男声说道:“哈喽。”
那头沉默了几秒:“丽兹,你在玩什么游戏?”
声音听上去很是不悦。
她恢复了女声,笑道:“没什么。就想和你说我没事。”
“什么你没事?”对方问道:“几个月没联系,我还想你是不是平安。”
她问道:“你没收到我的信吗?”
“信?”
“寄到你实验室的信。”
“你等等,我看看。”说着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重新接起:“今天早晨到的,我还没拆开来看。”
伊丽莎白听到那头在拆信封,连忙说道:“那先这样,这封信可以稍了,我改天寄一封新的给你。”
没等对方说话,她立马放了电话,感觉现在心还跳着,仿佛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怒吼。
她喝了口水,关上房门,用力一拉手上的绳子,里面的插销自动锁上了。
按着前几天的路线,她在巷子当中弯绕,走向离蓝墙街最远的那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