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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白袍医官与绿袍少年(第2页)

有所好梦,长褂少年翻了个身,随手将香炉口静止的甜玉米抱入怀中,周身一圈小红糯米散乱,却也是睡得着迷,各自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家的软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颤,飘飘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只不过那些背光的小可爱没了火光显得有些难受,各自在梦中伤心地哭了,随后光着脚跑到另一侧,身子扭了扭,扁扁地睡着了。

闹够了吧,不安分;纸墨流淌,眉眼生辉,此间安详,那风华女子执墨顾盼,怜爱微笑,此时此刻此地,这身着流云长褂的少年不是血意阁的道子,不是洛家的嫡亲长孙,不是光芒万丈的绝代天骄,他只是个孩子,最多,不过青涩少年而已。

光阴浮华,春柳在正堂外抽枝摇摆,四周的风难得清静,没有张牙舞爪的所谓冤魂,没有隐没于草丛中的毒蛇,万般鬼魅退散,这是家,这是浪子难得的安稳觉。

良久,星火将檀香点上了第五柱,暖炉换了两次果碳,这一觉从清晨睡到了午后,随着那一阵清甜的芒果香回荡,那身着长褂的香炉少年于软榻上睁开了清澈的瞳眸,悠悠转醒,眨了眨眼揉了揉小脸,赌气地伸了个懒腰,朦胧地顾盼许久,胡言乱语着对镜正衣冠,软软糯糯地像个发酵膨胀的白面团,瞧着他这模样耳畔少女轻灵声回荡开来,缓柔温和,又带着些许关切的责备意味:“昨晚,可是沾酒了。”

绝色言语清冽甘醇,席位不动,声色温柔,但随着言语涣散开来远处那大熔炉前的小屁孩却是浑身发冷,伸出手摸索着四处的衣袍;

哇呜,绳子忘记系上了呢。

洛炎笨手笨脚地起身,用那短小粉嘟嘟的手掌轻抚着头顶的发髻,良久细微地“嗯”了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小肩膀,良久嚷嚷道道:“那个,阿姊呀;宝宝乖着呢,……这不是跟卢呈比完之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便回来了嘛……”蹲了好一会见对面那白袍不曾有责备的意思,少年便就颤微地起身,笑嘻嘻地揉了揉脖颈,疲懒地摇摆着发髻,吐了吐舌头将地上的米团们收拢回腰间熔炉,待手指感受到哪软糯之物时又鄙夷地打量了一眼这些小家伙们的模样,腮帮子鼓鼓的,似是在埋怨它们萌混过关,将自己卖了的事情;些许无奈,流云少年模样青涩,在衣架处换了香囊,取君子冠绾发,风华长褂遮去肉嘟嘟的脸颊,周身轻灵气浩瀚;每次来都是这般,不过这次,却是舍得早些长大了。

幽怨轻叹,香炉少年又开始嫌弃自己这有些老成的身子骨了,不好,不能正大光明得撒娇了;打了个哈气风华少年取出折扇,掀起粉尘阵阵、香韵飘散,身子骨慵懒,少年体弱,额头温热,用青酒涂抹着太阳穴,等到精神些后取出香水蕴着暖片藏于长褂上下,神态慵懒,眼神飘忽着随意言语道,“阿姊呐,……你这是要打算去地府吗?怎么才叫我知道呀?”少年疲惫,望着医案上疑是女子的配饰好奇道,语气稍稍恢复了活泼:“对了阿姊,你说那位姑姑生得如何;某从未见过,但想来,定是让时光着迷的;只可惜,竟没有遇见的机遇,……早些知道就不管那些棉花糖了,胖了就胖了,叫吾去帮衬算何等的意思……好气哦,但又要保持风度,抱抱弱小而无助的自己;不嘟囔了,感觉又被嫌弃了呢。”

长褂反省着言语,长叹一声,对面白袍沾墨,也不回答,良久停笔,无奈言语道,“你也知道呢,明知如此还故意而为之,都快要被你气得不吃糖了;你说也是,总要连累我手里的果儿,这次我可就不帮你了,故此你还是自己想想好了,就如今你这模样,轻侠气若是不戒了,免不了唐突一番,失了礼节可就难看了,毕竟你这名声败坏得,也不知道补救,还小嘛。”说完案边女子明媚笑语,对面长褂左右不知该如何动作,愁苦面容,站在那暗自言语,看着好生委屈,倔强地含着泪水。

望着他着模样少女心软了,收语静默,轻柔侧颜,长发过肩垂脊,一身白袍干干净净,不惹尘埃,不曾突兀,一旁流光环绕、天气护体,气质自然造化,如像如尊,如仙似神,远望在天不得寸进,清清冷冷温温柔柔,她在那,却什么也看不清,云雾般,只觉得美,美如幻,如虚幻;

这便是洛家的白袍医官,宣缘了。

风华绝代;

且如何不绝代!

发髻华美,少年心绪起伏,观摩着不远处那一尊风雪造化心平气和地温养着神识,恍然间香炉少年恬静一笑,傻傻地,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也不去答复,想着不知该如何言语所幸也就不去理会,糊弄地欢闹着跑上前来,于白袍医官身侧跪坐下,占着如今身子的便宜近前气鼓鼓道,酝酿良久道:“阿姊哇,……要不你下次别训某,夸夸我多好,看你这弄得,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乌拉,对了阿姊,你说我日后该前行何方?某就是懒得习惯了,在中郢跑上几圈就没多少精力了;嘻嘻嘻,知道我此行去往了何处?哼呢,你大约是算到了。哎,那落老头也是不安好心思,不知于何处得了一副年代久远的药方,保护得极为稀罕,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却叫某拷贝了一份密函交于阿姊。这老头肯定不安什么好心思,……阿姊,想看吗?”话毕少年羞怯一笑,也不知是邀功还是讨赏,那模样像极了怀揣松子的松鼠,笑得很乖巧。

“你这模样……”少女失笑,“好了,当真是皮了,那么现在,你到底是打不算打算给呢。”白袍伸手,静默一笑,“嗯,……你说你去上医馆也有段时间了,到时候回礼的话我应该带上什么的?你的香炉还是腰间的折扇?”医官轻语、摆手,对面长褂笑容徐徐收敛,恹恹的样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失去了高光,跌落了尘埃,看着像个花袍奶娃。

望着他这模样白袍温柔一笑,笑得有些小心思浮现,伸出手整理着少年的衣袍,随后托腮拉了拉长褂一角,似是在表示歉意,温柔道:“好了,对不起,能侧过身子了吗。洛洛,炎炎?”

“唔,哼!不,不行,得再拉一下。”折扇憋笑,医官无奈,信手道:“好,那就再拉一下。”说着她素手稍微用力地牵扯了一下,对面少年抬首,随后慢悠悠地侧过身子,小脸红晕,像是觉得自己适才的动作有些幼稚,对面的白袍少女则只是温和地笑着,但一回想起流云少年那穿肚兜的模样,典雅端庄的姿容又有些维系不住,甜美的模样也不再言语,恬笑着伸出手掌,神情温和地瞧着身侧少年,那意思不明而喻。

望着少女那亲和的面容长褂少年委屈地嘟着嘴,声音稚嫩,“阿姊,你变了呢,竟然这般得功利!真是的,也不知会不会寒了我少年的赤子之心?”说着折扇随手从袖口抽出纸条,语气傲娇道,“唔,喏,给你啦!哼!什么时候落老头比某都重要啦?亏了,下次不能放过他,嗯,要失宠了……”

“好了,别胡言乱语的了,再睡会吧。”听着身侧言语医官无奈一笑,打量着那一身流云长褂神色不耐,注意到少女示弱委屈的神情长褂自责,蹲在地上双手高举,观摩着其乖巧的模样白袍医官绝美一笑,葇荑舒展,一边翻阅着手里的信纸,一边在身边的塌上轻柔地拍了拍,和颜悦色:“好了小洛洛,别闹了,我不是随口一说的,毕竟你这样半梦不醒的样子,出去准要惹事;睡会,让我少些麻烦。”

“!——唔。”洛炎呆立,委屈地蹲于墙角,神情低落三分,衣袍红晕,随后又无奈地浪荡起身,“好呐,好呐好呐……哎,又是这般理由,想来我少年也没有惹事吧;哎,在家里都不能放肆放肆了,命苦,命苦啊,比不得外家小可爱了。”少年唉声叹息,双臂枕在脑后打了打哈气,“算了,阿姊,某听说今夜晚膳颇丰,那入夜后你会不会叫我呀?”长褂侧颜微笑,白袍停顿,思索道:“嗯,……等会轩禅会来,要不,我让他叫你?”

“你你你!阿姊,你怎么能这样!好像某也没比那娃娃大几岁啊,你怎能这般得喜新厌旧呢!”香炉气恼,捏了捏腰身侧的糯米团子,手感软软的,不一会气消了,面团哭花了脸,折扇笑了,模样甜甜的,医官失笑地摇了摇头,“好了,去睡吧,认真点,别没精神地起来,不然祖老又得说你了。”

“说?随他便了。还有呀阿姊,你辈分这么高,不能为了贬低我就跟着我一起落辈分呀!”少年浪荡,在床榻上慵懒地躺着,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长褂少年又扑腾着坐起,拉着身侧少女的衣角焦急道,“阿姊阿姊!我想起来了;哎真的是,每次和那个傻子见面记忆都会出错,鬼怪!气着我了,阿姊,你知道吾在中郢有多委屈嘛!瞧瞧那卢呈,不过一个傻子,最多小白脸,喜欢他的姑娘竟然比我还多,还穿着和我差不多样式的长褂,假冒我的名声给我摸黑!当真是气不过!阿姊你看看,若是我辈分上去也就没什么了,都不过是儿孙,但他却仗着马北风的关系占我便宜,阿姊你评评理,这叫什么事嘛!”说完长褂少年又有些不忿,扁着嘴,小脸圆圆的,端是可爱。

望着他的任性模样少女淡雅一笑,也不说话,只是在塌上复之拍了三下,“好了,睡吧,别臆想了,算年岁你本就比他小,再者你现在如此说他,他会不开心的。”想着白袍医官笑意嫣然,挽袖点燃了桌上的的几柱香,淡雅的香气混杂着薄荷的清凉味平平地吹拂过了床榻,流云少年嘟嘴怨念,显然是不服气,当着卢呈的面他也是这么说的呀?对上那个二愣子自己什么时候虚过呀?风华无奈,显然是气饱了,盖好小被子香炉不甘心地躺好身子,蜷缩着渐入梦乡。

水漏慢慢空了,少女执笔在信纸上书写着什么,不久洛家匾额前走来一绿袍少年,在那一袭绿袍的身后跟着两酒鬼,互殴一拳就这么在巷道口酣睡着了,口中呢喃万千,一听,全是吹嘘从前。

踏着寒冬的冻土,少年裹了裹一身竹绿长袍,望着正堂的匾额迈步入内,打量着腰牌上的指示去往暖阁中化了一身寒气。

流云阁吗……

少年搓了搓冰冷的小手,面红耳赤,心中抑郁大散。

尽管不知为何此刻的心境会如此得奇幻与缥缈,但此时的状态却叫他感觉十分舒服,好似一切都有了盼头,那是一缕名曰希望的光芒将地平线的那头照得明亮,大道四方。

绿袍喘息,或许马北风说得对吧,天骄便如这世间孤儿,高处不胜寒郁郁寡欢,但若将风华汇聚一堂,彼此便不会再察觉寂寞。

文道相轻武道相惜这两点对天骄来说同样适用,天骄对天骄的感应胜过任何天师的盘算,势力之间的关系看势力之间的道子关系便可窥清一二,那种认同感如鸡群中的白鹤一般,一见如故,便是相轻亦是同样的道理,不同天骄之间的道统不一样,剑拔弩张、愤懑心寒,但是天骄们的针对亦是出自于认同,若白鹤觉得对面是一只土鸡,哪来的功夫“相轻”?

天骄天骄,生为天之骄子自有矜傲,如那句“天骄是摁不住”的一般,长风万里黄袍加身,天骄出世只需一剑,自那一剑之后天骄便不会再跪下!

少年矜傲,恣意一笑,身后商马疾驰,各路喧嚣不断,显然是有客来临;诚然,今日洛家是有宴席,不过与他无光,因此故也与他们四席衣袍无关;昨夜洛炎没来,他在洛家厢房案情,醒来时马北风与一袭灰袍划拳,已然是失去了意识,原先他来此是易鲸的一场交易,由洛炎来做中介,只是不知因由何故发生了些许的变化,那劲装少年只是出于礼节安排了自己,但不知是出于无聊还是好奇,天骄的认同感使得彼此一见如故,轩禅犹如碰见了烈火的木材,散去了一身的湿气;或许天骄对彼此最大的作用就是自来熟吧。

绿袍一笑,他不是面生之辈,但身上的压抑情绪却不是这般好恢复的,有马北风在他还能借助他的光芒驱散自己心中的阴霾,但离开地久了自己的情绪就会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境地,洛家的那位使者叫他来唤醒洛炎,随后再由他去将这些事物安排,对此轩禅并无异议,现在的他并不知道该以如何的姿态与外界的生灵交流,昨晚他也只是在倾听马北风的个人倾诉罢了,交由洛炎帮他应付,是他乐意见得的。

想起洛炎绿袍动作稍有迟疑,有些拿不定对话的语气;原先见到那流云少年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打消了主动接触外界的念头,毕竟如今的自己还没有正视自己的能力,以免出错沉默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他没有想过那劲装少年会这般的有意思,以至于他对洛家萌生好感:

其实原先他对马北风是有些畏惧的,好似那幼崽看见了成年的同伴,第一念头不会是上前接近而是本能的后退,昨夜那壮硕少年端坐一旁沉默寡言,十分具有威慑力,但昨晚的他憨厚得有些傻,就像邻家的老成少年,面色红晕稍显羞怯,但不说话的时候又麻木地像一块石头,划拳耍起酒疯拿起木棍追了那一袭灰袍十条街,梗着脖子不断说着些许轻狂而幼稚的话语,轻侠气厚重,一对比昨晚点着蜡烛给自己讲故事的温和模样绿袍有些无言,但恍然间又热泪盈眶。

不知为何,对于马北风他有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或许天骄都这么奇怪吧,或许,鹤立鸡群的孤独感使得他们更容易自来熟,也更容易理解彼此的心思吧;有些说不用说,有些道理不用解释,天骄好似战壕里的战友,是另一个自己,同袍沿着脚印走来,彼此感应得到,也全然明白。

这种感觉,更像是病患之间的鼓励;

就当做是天骄的诅咒缠身,我们在血海中挣扎,迎接那必定到来的光明。

这是睡梦时马北风说得最后一句话,想着绿袍将易鲸的信物,那一根枯树枝紧攥手中,思绪远方好像明白了他许多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有病就要治,乖乖吃药,静候晨曦。

轩禅绿袍换新,意气风发,恍然间他找到了一种归属感;少年,何须惧怕?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少年傻笑,笑得,锋芒毕露!

洛炎;臭不要脸的,你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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