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这话来噎人,谁稀罕当那破官,你瞧瞧,这几年咱们书记进去几位了?换的比主任还勤!
来一个领导刚摸清脾性就换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王满仓低声吼道:“你疯了!
这样的话也敢说!”
“说了又咋的了,当着你面又不是当着别人面,要是别人,我还不懒的说。”
郑晓暄自从和他有了性关系之后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随性的。
王满仓心自然也不会和她计较。
好在她只是当着他的面才会这样,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懂分寸的。
他转身就走,却被她拉住:“你查我档案到底要干嘛?不会是有不好的事吧?”
“没事,我就想看看你的简历,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档案室还不给查。”
“去档案室干嘛?我就是活档案,想知道些什么你随便问。”
是谁嘴巴没有把门的,他只是要支开张争光一会而已。
可这事又必须得自圆其说。
“你是哪年考到这里的?哪年入的党?有什么喜好?作为主任,办公室每个人的档案我都打算看一看,这样便于以后更好的工作。”
郑晓暄冷笑道:“借口。
算了,我懒得说。”
王满仓笑笑出了门。
都说孕期女人情绪不稳,郑晓暄又有先天性心脏病,就更得顺着她了。
不过,她这样的人考公也能通过体检?
想必都是郑安民金钱运作的结果。
一个上午,王满仓一颗心没来由的慌的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甚至后悔不该将任良民去省城告诉何洪生。
这个人固然对自己很是偏爱,但为了上位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
赵爽那次的车祸恐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大约一点左右,王满仓正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手机便肆无忌惮的叫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
看样子是长安区的号。
他心里慌的一逼,抓起手机问:“喂,哪位?”
“我是交警,喂,王满仓吗?”
“是我。”
“在秦风岭下坡进入长安市路段发生了一起车祸,坐在副驾上的人死亡,驾驶员已经送入医院进行抢救,我们在死者手机里发现了你的号码,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王满仓的心“扑通”
、“扑通”
加速跳动。
惊慌,害怕,后悔,种种感觉交织在一起。
“我马上派人接洽,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麻烦你发定位过来。”
得到了鲁大刚出事的具体地址,王满仓看着一脸懵的张争光说:“鲁大刚出车祸了,任副.书记去世了,马上通知其家属,安排车辆人员前往长安处理。”
张争光答应着出去了。
要不要告诉何洪生呢?
王满仓很是犹豫。
不由责怪,真是太狠了,即使想阻止他去省城活动,也不能置人于死地吧?
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他就不怕交警查出来?
想想还是不要多此一举的好,如果真是他干的,何须如此多事?
鲁大刚因只是大腿骨折。
至于事故原因,他归结于自己晚上没有休息好,精神萎靡,在拐弯处打了下盹,车子就穿到了岩石下。
任良民的尸体运回平阳县殡仪馆。
何洪生第一时间赶到,神情悲怆。
他将王满仓叫到一边,一副兔死狐悲的样子说:“这太意外了,真不敢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马上向凤阳市.委报告。
任副.书记因公殉职,积极为其办理工亡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