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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肉体变化和精神变化（第1页）

走到楼上，杰斯看着那个术士包，把门一关，把窗户一掩，说：“撒厄诺，出来！”

小鬼从术士包里探出头来，说：“主人，我已经快要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能力了！”

“这样最好。”杰斯说：“我要问你个事，你确定那个咒语是生命分流吗？”

“生命分流？”小鬼奇怪地问。

“你忘了？”

杰斯刚问完，才意识到自己也只是用通用语里挑了两个能够对应汉语的词，随便地说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会通用语的人给这个咒语起名，小鬼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卢赫拉文……”杰斯说：“那个咒语，你还记得吗，从那个破碎的残本里找出来的咒语，你说它非常邪恶的。”

这咒语仅仅是说了个开头，杰斯就觉得空气里那些暗影能量已经迫不及待了似的。

“我记起来，哈！”小鬼点点头，说：“生命分流，你已经给它起了个通用语名字了，真是不一般。但实际上我们更喜欢称他为活力牺牲，所以，您献祭自己的生命活力转化为黑暗魔力了，主人！啊，这就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了您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不一样？”

杰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既然小鬼这么说了，可能真的不太一样了。

他心里隐约有些后悔动用那个咒语了，但真的再回去重新来一回，他还有什么选择？

“我动用了这个咒语之后，感觉所有的暗影之力都冲过来啃咬我的皮肤和身体，但它们同时也激发了某种……力量。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魔力的恢复，更像是被暗影反噬，把我变成了一个暗影生物。”

“这就是强行动用那个咒语的结果，主人。”小鬼解释道：“恶魔的意志远比人类强大，他们在牺牲自己的活力献祭为魔力和暗影的时候，虽然会遭到暗影化，但也可以操纵这些被自己吸引来的力量，让它更好地为自己所用。您的意志虽然比一般的凡人强，但是比起恶魔嘛……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的出身不怎么好！”

“出身？”杰斯问：“你是说种族吗？”

“当然。”小鬼回答道：“在扭曲虚空中诞生的种族，对于暗影的抵抗能力要远比被艾泽拉斯保护下成长的种族更强！”

杰斯又问：“所以我已经暗影化了一些？”

“也许吧！”小鬼说：“既然你说自己动用了那个禁忌的咒语！”

“有什么能逆转的办法吗？”杰斯问：“还是说我被暗影化了一点，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按照我的理解，主人，你既然可以被暗影化，自然也可以被血肉化。”小鬼摇着脑袋说：“但是为什么要再血肉化呢？如果你打算成为一个强大的术士，把自己改造成一个暗影生物不是更好吗？嘿嘿！”

“你笑什么？”杰斯不高兴地问。

“只是觉得主人很有意思！”小鬼说：“又想变强，又总是给自己弄一些障碍。是只有你会这样，还是所有的人类都会这样？”

“人类什么样的都有，我怎么样什么都代表不了。”杰斯说：“我只是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明白。”

“听不明白。”撒厄诺停下了多动症症状，站在原地说：“就算是你暗影化了，不也是你自己吗？艾瑞达们被燃烧军团的伟主改造成了曼阿瑞，可是扭曲虚空里没有一个生物会认为欺诈者不是之前的基尔加丹了。”

曼阿瑞是艾瑞达语“扭曲之物”的意思，艾瑞达人本来用这个近乎于诅咒的词语去形容恶魔，但当他们接受了黑暗泰坦的赠予后，却以这个词来自称，就像是对于过去自身的一种报复性的讥讽。

“但是。”杰斯说：“基尔加丹已经不再遵循他本来的理念了，他曾经是艾瑞达人的领袖之一，追求智慧和探究宇宙的秘密，但是接受了燃烧军团的力量之后他一下子就变了个人。”

“没准是因为他已经探究到了想要的智慧和秘密，主人。”小鬼说：“就算不讨论艾瑞达巫师，我知道即使是在人类的短暂生命中，也会有数不清楚次数的变化，这种变化甚至比基尔加丹遇到他主人前后的变化还大！而诱使这些人类变化的契机……远比他的主人给予的力量要小的多！但你可以说他们就不是同一个人了吗？”

“但那是精神层面的变化。”杰斯说。

“所以提到肉体变化——要是被敌人砍掉一条胳膊，你就不再是杰斯·塞索了？”小鬼又说。

“我们之间的观念不一样，你一下子不同意也很正常。”杰斯说：“或许是我没有说清楚——我讨厌的就是这种改变。我的目标是，尽可能地少改变我当下意志的前提下，尽量变得更强一些，而你要做的就是在这方面帮助我。别再跟我争了，你争赢了又能怎么样，反正都要听我的，而且我感觉我们再讨论下去都要变成哲学问题了。”

“明白！”小鬼答道：“但主人，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如果您想要尽可能地少改变，那只能尽可能地不要使用那个咒语！”

“我当然知道。”杰斯说：“今天就说到这吧，回包里去，明天我们应该要离开达拉然了。”

小鬼猛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跳进了袋子。

杰斯用嘴和手帮忙把袋子扎紧，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床上，侧身躺下，一阵阴霾始终无法从心头散去。自己真的遭到暗影化了吗？

小鬼应该不会骗自己，毕竟它从来没说过什么明确的谎话。

他在想以后再也不动用那个咒语了，可是……如果不是那个咒语，现在自己和温蕾萨，凯法尔都死了，那这算什么事？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直到半夜都没能睡着，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怎么开心起来呢？

干脆看一眼那些金币吧。

打开袋子，金灿灿的泰瑞纳斯二世大额头一个比一个亮，这下更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