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刚领命离开,另一个侍卫又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一脸慌乱道:“大人!小笋小姐打伤侍卫,暴力出逃了!”
“她让我转您一句话。”
“她让您不要叫人跟她,她很快回来。”侍卫犹犹豫豫道:“若是发现有人跟着,她以后就……就……”
景鹤年:“就什么?”
“就再也不回来了。”
景鹤年呼吸一滞。
整个房间似乎都冷了几分。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必去追。”景鹤年疲惫地揉了揉眉间,“让小五也回来,不必跟着了。”
侍卫领命离开。
景鹤年持着手上的公文,左看右看,怎么看都看不进去,冷着脸把它往地上一摔。
随后将目前要紧的工作吩咐下去,换了身形和脸,离开魔宫-
孙小笋很懂。
她开娱乐公司的,对于人性属于是手拿把掐,尤其是情情爱爱的事情。
她知道景鹤年对她的情感不像小时候那样单纯,也完全没有把她当“妹妹”看。
这是她刻意为之的结果。
但在试探过后,读心读到的东西,实在是……
如果在某江文学城,大概率会写一章锁一张。
景鹤年现在是一个即将被引爆的炸弹。
孙小笋有至少五种方式,能让景鹤年真的同意她走。
但她选了最激进危险的方法。
目的就是点燃他的引信。
孙小笋打开地图看了眼,景鹤年就在她方圆一百米的范围内晃悠。
到了乾州,离得就更近了。
孙小笋忽视景鹤年。
而后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凭着弟子玉牌,趁夜进入玄霄宗。
孙小笋的归来并未引起太大的动静。
之前她参加弟子大比是奔着夺冠去的,而整个弟子大比的流程至少要一个月。
她在弟子堂登记说要离宗历练,轩辕拓他们发现她不见了,查了弟子簿,也就不会来找她。
所以,除了景鹤贤,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她在九幽呆了那么长时间。
她回了住处,第一件事就是把柜子里的剑取出来,擦干净,用力亲了一口。
佩剑无动于衷。
孙小笋摸了摸它古朴简陋的剑身,有些愧疚道:“抱歉,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你。”
剑动作的幅度大了点,想要从她的手里挣脱出去,但小笋抓的很紧,它试了好几下,确定无法挣脱后,剑身突然变得滚烫。
孙小笋给它打的剑鞘用的是木头和钢铁炼化后的材料,很快剑身就热得烫手。
小笋没有松开。
反而将剑抱在怀里,柔声哄着,“知道你不开心,以后我天天把你挂腰上行不行?”
被长久放置在黑暗橱柜,以为小笋始乱终弃找了其他剑的欲念,在确定小笋并未佩戴其它武器,还是这
样眷恋地喜爱它时,才默默地把温度降了回去。
小笋这次再叫它,它才爱答不理似地抖了抖剑穗。
孙小笋笑眯眯地亲了亲。
亲完,又黏黏糊糊地宝贝来宝贝去地叫了好久。
还拿出全套宝剑大保健工具,又敲又打,又揉又按,把它擦得像个崭新的破烂。
直至剑受不了地颤抖,才停了下来。
孙小笋郑重地把它挂在腰间,准备出门看看小伙伴们都在干什么。
看看能不能组个局,找找机会,让他们发现自己是魔修。
一开门,外面耀眼刺目的光打进来,有人背光站在小屋门口,孙小笋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身子突然一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举着,放到了床上。
她刚要起身,无形的力量将她按回去,孙小笋试图看清来者的脸,然而所见之处不知何时突然扁的影影绰绰,像高度近视突然摘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