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顾临钊伸出手指,指尖点了点她的耳朵。
他嗓音里还带着笑:“傅弦音,你耳朵红了。”
傅弦音嘴硬:“那我把你耳朵也捏红。”
她伸出爪子,咧了咧嘴,装腔作势就要去捏顾临钊的耳朵。没想到顾临钊往椅子里靠了靠,一副我躺平了你随便的模样,对着傅弦音扬扬下巴,说道:
“行,来吧。”
傅弦音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期待的味道。
来什么?
你他妈在瞎期待什么啊啊啊!
傅弦音终于明白什么叫狠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傅弦音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她咬了咬唇,恶向胆边生,两只爪子一边一个,捏住了顾临钊的耳朵。
胳膊一共就这么长。
手伸过去了,人自然也凑过去了。
或许是冬天衣服厚,又或许是傅弦音对距离没什么概念。
在捏住顾临钊耳朵的瞬间,她感觉自己和顾临钊的脸中间就隔了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
甚至更短。
短到她能感受到顾临钊的鼻息,能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傅弦音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手上的力道也失去了控制,她胡乱地捏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松手之前,她似乎看到顾临钊的喉结也滚了滚。
可是时间太短了,短到傅弦音还来不及确认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已经退回来了。
她指着顾临钊的耳朵,满意道:“看,你的耳朵现在也红了。”
顾临钊低低笑了声,没说话。
傻子。
就那点力度,蚊子都拍不死。
他耳朵能是被她捏红的吗?
顾临钊在京市停留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
傅弦音拉着他在机场草草吃了顿饭。
两碗面端上来,上面飘着可怜巴巴地几块肉。
顾临钊指了指,说:“这就是你不在飞机上吃饭的原因?”
傅弦音撇撇嘴:“飞机餐难吃死了,就不是给人吃的。”
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她现在对食物的要求很低,只要不是她非常厌恶的食物,其他能果腹的都可以进嘴。
她就是想找个理由,和顾临钊多待会。
但出乎意料,顾临钊很安静。
他就只是安静的吃饭。
傅弦音吃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她放下筷子,脚背碰了碰他的小腿,说:“你说两句话嘛。”
顾临钊说:“食不言。”
傅弦音撇嘴,心道之前一块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少说话。
她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我回去之后,周三还要考试。托福听力阅读当场出分,这俩出了我总成绩估摸估摸也能差不多知道,然后周五sat就又出成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