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低声道:“感觉音音和他其实也挺搭的,他是不是喜欢你啊音音?”
傅弦音还没说话,陈念可就开口道:“她俩不可能的,不来电。”
程昭昭不服气:“为什么不来电,这哥们长得也怪帅,听说他是附中的年级第一,和音音不也挺搭的吗?”
陈念可懒洋洋道:“你不觉得吗,音音和他之间没那感觉。”
她说:“人跟人之间要擦出点火花呢,是要有那个气场和氛围在的。这小哥和音音一看就没那种气场,当个朋友就罢了,撑死是个姐弟,你要说往那方面发展,八辈子都不可能。”
程昭昭想了想,目光在傅叶阳和傅弦音之间游移了一下,说:“那为什么音音是姐姐,他是弟弟呢?”
陈念可抬手在程昭昭脑门上拍了一下:“直觉嘛直觉。”
傅弦音一整个目瞪口呆:“你好牛逼,你是真的好牛逼。”
说话间,傅叶阳已经走过来了,傅弦音朝他伸出一只胳膊,毫不客气道:“来,拽我一把。”
傅叶阳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用力,把人提溜起来。
两人肩并肩往一旁走。
球场另一边,林安旭眼尖地看到了这边的情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忙拍顾临钊:“哎,钊哥,姐和那小子又在一块了。”
顾临钊肩膀一偏,避开他的手,说:“脏爪子别往我衣服上蹭。”
林安旭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顾临钊懒洋洋地说:“我看见了,然后呢?”
林安旭:?
不是,他哥什么时候这么淡定了,第一次见面看见这小子和音姐那么亲密,一场球装逼装得拿到球就开始投篮,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谁来跟他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了啊?!
家
积雪没化干净,剩下的一点在角落里凝成了碎冰。
傅弦音一脚踩上去,洁白的雪块凹陷,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她说:“是我提出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地吐出,说:“我小学的时候,陈慧梅把逾静阿姨逼走,自己带着我挤到了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我不知道陈慧梅快不快乐,反正我一点也不快乐。”
傅叶阳说:“那你现在快乐吗?”
其实也没有。
快乐这种感觉在傅弦音十余年的人生中,出现的次数少之又少。如果要她扪心自问,说现在的自己快乐吗,傅弦音还真没法不违心地说自己很快乐。
一切的一切颇有一种,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死路,另一条也不是活路的感觉。
但她只是仰起脸,看着傅叶阳,说:“我现在吗?挺好的。”
傅叶阳低声叫了句:“姐。”
傅弦音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傅叶阳的肩膀,说:“我说真的,我现在挺好的,傅东远和陈慧梅不管我,我反而能喘口气儿。”
傅叶阳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