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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辉的眼睛也猛地收缩了。

项卿子大笑着:“看来你们已经想到缘由了!”

背景是金岱在左看右看,很是诧异:“什么?到底是什么事?”

结巴完全把一群人的话当成耳边风,他终于把需要花费的铜板数清楚了,兴奋地往柜台去找账房付账。

项卿子还在笑着:“没错!就是军校!”

金岱:“啊?这是为什么?”

杨彭年凝重地点点头。

蔡辉也道:“果然。”

金岱生气地说:“……所以到底是什么啊!能别打哑谜了吗!”

项卿子看了他一眼,含笑道:“这位郎君实在是纯真又老实。”

那声音仿佛在用针扎着他的耳朵,金岱有些气愤地说:“这种层次的嘲讽,我还是听得出来的。”

“你……你好……让……让让……”身后传来一道结巴声音。

金岱回头,不耐烦道:“干什么!”

那结巴轻声轻气地又说了一遍:“你……你好……让……让让……”

杨彭年从他开始说话就下意识屏气,这时候差点闭气晕过去,赶忙开口:“他的意思是,你挡着他的路了,劳烦你让让。”

结巴立马点头。

金岱心情不快地侧开身,结巴顺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杨彭年给结巴倒了杯茶,结巴道了声谢。

这么一打岔,金岱也就不再说起之前的事了,只是臭着一张脸站到一旁,扭头看向自己的同窗:“彭年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彭年微微一笑,便开始解答:“九郎君此前当众提议要办军校,官家应允了。他这便牵扯进了文武之争中,想来他近来应当在为这事苦恼和头疼,所以才又是暗地里挤兑人,又是‘山重水复疑无路’,至于后面那‘柳暗花明又一村’……要么是他已心境开阔,不再为此事烦恼,要么是他已寻到解决之法了。”

金岱,包括其他没有猜到这事的人都是恍然大悟起来。还有人懊悔不迭,觉得自己家可以帮上忙,可惜少了一个巴结陆安的机会。

这一大串分析哗然传开,听者皆是赞同,对于陆安卷入文武纷争一事又叹又怜又可惜。

陆安本人:“……”

终于,她也有一天被阅读理解了。

面对着学生们一脸疑问地看着她的样子,陆安感觉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于是她只能:“该上课了。”

“明日便要开始省试了,我还差一个《礼记》没讲,今日便讲一讲这《礼记》。”

说着,陆安拿出了自己的教案。

第149章

十二经中,陆安对于《礼记》的兴趣仅次于《周易》之下。

“在外人眼中,《礼记》听名字就是讲礼仪的东西,十分枯燥无味,然而并非如此。”

陆安深谙发声法,哪怕在此世没有喇叭,没有麦克风辅助,她的声音在场中亦是清晰可闻。

“学《论语》当学仁,学《孟子》当学义,学《中庸》当学诚,学《尚书》必须了解何为‘中’,学《诗经》主要突出三个字‘思无邪’,学《春秋》便是学习如何分邪正,学《易经》,当记住八个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而学《礼记》,其核心是秩序。”

学生们埋头疯狂记笔记。

外面允许来听课的学子也埋头疯狂记笔记。

尤其是那些本经选了《礼记》的人,抬头看着那位坐在学生中央讲课,面白如玉,俊美非凡的郎君,感激之意如清水自心中流淌而出。

《礼记》之核心是秩序……这句话在科举时往经义题上面写,考官必然眼前一亮,心底给他们的评分便会高了。

——至于如果所有考《礼记》的考生都用这句话,考官的印象会怎么样……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经义写好再说。

“《礼记》之中蕴含了不少知识,可称为大道至简。譬如《月令》一章,记载的是每月应行政事,还有于时令的观察、总结,如其言立春毋聚大众,毋置城郭,掩骼埋胔,便是因聚大众则妨农,置城郭则劳民,雪后开春,风和日丽,疫病便也随着暖风来了,此时若任由枯骨腐尸遍布原野,必然爆发大疫。”

“还有……”

随着陆安讲学的消息传出去,她家门口的往来人流明显变多了,马蹄纷沓,车轮无法在青石板路上留下辙印,鞋底的黄泥却可以。

不停有来人轻手轻脚来到人群后坐下,行走间恍若引起风动,门口花树上,花瓣随风悠扬而落,落在陆九思肩头。

上午讲完《礼记》——当然不是指把《礼记》全部讲完,只是讲完几节课而已。中午稍作休息,下午陆安又拿出另外一本经:“接下来几个时辰,我当讲《仪礼》。”

“《礼记》非是讲个人礼节的书籍,但《仪礼》是,其中蕴含了士冠、士昏、士相见、乡饮酒、乡射、燕、大射、聘、公食大夫、觐、丧服、士丧、既夕、士虞、特牲馈食、少牢馈食、有司诸礼,本经可不选《仪礼》,但若要入朝为官,必须背熟《仪礼》,知礼方能不失礼,不僭越……”

待到《仪礼》讲完,陆安按照惯例,留出一个时辰的时间,由学生自由请教问题,不拘是哪一经。

便有学生起身,问:“先生,《论语》有言,子曰:事君,敬其事而后其食。此句何解?”

陆安道:“敬其事,指认真做事。后其食,食便是俸禄。这一整句话的意思是:在侍奉君主时,先把自身工作做好,再谈领取俸禄之事。”

“我知道在有些人眼里,会觉得夫子之言是在说你要老老实实工作,不要总想着俸禄——可以理解,想来绝大多数人去作工时,发月钱的主家口中应当就时常出现这样的话。”

这些话一出来,学生之中便时不时出现一两声喷笑。

不远处,项卿子一边听课,一边对着结巴道:“你听见了吧?我就说陆九思此人十分之促狭。”

结巴郑重其事地点头,好像这是一件很要紧的事。

项卿子到这里听课时,前面已经坐满了人,他踮起脚四处扫视,靠近陆安至少十尺内,连一个空位都找不到了,而在这个地方,他往常惯用的金钱攻势估计行不通了,便只能寻了众人身后的位置,拿出酒铺里打的酒,一边喝一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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