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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4页)

这是谁的大作?!

光是开头“咬定”这两个字,就让房州知州流连忘返,啧啧称奇。

从来没有人将竹子扎根结实用“咬定”来形容,用词实在简易明快,铿锵有力。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房州知州摇头晃脑地当众诵读了起来,其他考试官听到这两句诗,都是眼前一亮,有人放下饭碗,迫不及待地问:“后面两句呢!”

“没有。”房州知州说。

其他考官急得追问:“怎么会没有呢!考生作诗只作了一半?!”

房州知州点头,然后道:“这只是学子在《周易》为本经的经义题中,答题时随手而为写上去的诗,用来为君子品德添色。想要知道全诗,只能等出榜之后,将人找到,让其将后两句写出来了。”

座中便一阵唉声叹气。

其实草稿上说不定有全诗,或者写诗过程,但在出榜之前,内帘官员不允许看任何会泄露考生笔迹相关的东西。

又有考试官饮了一口淡米酒,叹道:“就怕他只写这两句是因着只有这两句可用,剩下的,不是想不出来妙句接连空着没写,便是写了两句极为糟糕的诗句,贻笑大方。”

房州知州很想说,如果这份卷子是陆安所写,那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也不能断定此人必然是陆安了,一旦有这个念头,就会使科举失去公平,还是只看文采评定就好。

房州知州问小吏:“我的朱笔呢?”

让他也在这个卷子上写个“通”字,留个姓名。

一支朱笔斜里递过来,房州知州接过,下意识:“多……”

随后的“谢”字还没出口,就看到递笔的房州通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上司不必言谢,写完后将文章还我便好。”

刚想起来这卷子是从人家手里抢过来的房州知州:“……”

*

“九思!”和陆安同一科场年考取解试的同窗们挤了过来,苦着脸问:“你题答得如何?”

还没等陆安回答,便已是自顾自抱怨起来:“合题还好,我们在州学里也练过合题……”

这话一出,引来周边不曾考进州学的考生们那奇异又艳羡的目光。

这就是有好学校好老师的优势,像他们这样在乡间私塾念书、或是家中自学的考生,根本没有那个敏锐度去练习经年未考的考题。

不过,有好学校好老师的学生,也有崩溃的地方:“但最后那道义题,居然出的《孟子》,这谁能想到啊!”

陆安点点头:“最后那道题确实难。不仅出《孟子》,还加上《礼记》的内容,横跨两本书,我也是斟酌了许久才将之写出来,只希望不曾偏题,也不曾踩中题目陷阱。”

处于目瞪口呆状态的私塾考生还没有开口,旁边的州学学生已经忍不住惊呼起来了:“真的?!九思你把最后那一义写出来了?!”

陆安应了一声,然后就被同窗抓着,恳求她把那一义给他们讲讲。

——科举期间,内帘官员不允许离开后堂,吃住睡觉还有洗漱、上厕所都得在后堂进行,用物理隔绝来避免他们得知考生的试卷情况。

所以,陆安在外讲题,里面连一点消息都接收不到。

“那一义,我是这么破的题……”

陆安娓娓道来。她讲述时,周边考生通过口耳相传得知陆九郎在讲题,逐渐聚集过来,个个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

偶尔有人提出疑惑,陆安也能替他们解答。

外帘官——就是负责巡视考场的官员看着这一幕,皆是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考生替考生讲解科举题目,其余考生认真听讲这种事情,竟然真的能发生。

他们目睹着,见证着这开天辟地头一回,灯笼里摇曳的烛火,映出文化的光辉。

第二日天亮,考生们再次入考场。

诗赋科的考生今日要面临的考题是赋及律诗各一首。

这诗赋考核也不容易,它不是那种“以花草为题让你作赋一首”这样的题目,而是这么出的:

赋题:日月得天能久照。

你得思考这句话它出自哪个经典,并且知道这一句话的上下文及意思,然后以此作赋。

或者这么出题的:

题:以“其性好仁得于自然”为韵,不依次用。限三百六十字以上成。

出《孟子》,曰:“尧舜,性之也。五霸,假之也。”注:“云性之者,其性好仁,自然也。”

这么出倒是会告诉你题目出处在哪,但是与此同时,它限韵。

陆安提前了解过这方面,她思索片刻,还是打算闯一闯这诗赋科。

也不知这次考题是什么。

陆安垂眼一看。

题:《射中正鹄赋》,以“诸侯立戒,众士知训”为韵。

陆安“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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