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霍厉珩重重点头。
离开凌霄殿,回到玄虚宫。
霍厉珩刚卸下身上的银甲,云婉儿便回来了。
一身玄色衣裙的女子面容清冷,眉眼精致,平日只是睨去一眼便会令人通体生寒。
闻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她走到霍厉珩房门前,皱眉不悦:“不是说了不要把铠甲带回宫中?楚渊不喜欢血腥气。”
看着她冰冷的神色,霍厉珩千疮百孔的心如今一片平静。
他垂下眸,轻声道:“抱歉小姑,以后不会了。”
他异常的听话乖巧,让云婉儿眉心不解,反而拧得更深。
但还没等再开口,身后便走来一位仙君,柔情似水地喊她:“婉儿。”
霍厉珩循声看去,只见来人同样一身黑袍,正是云婉儿的未婚夫、腾蛇一族的太子,楚渊。
他自然地揽住云婉儿的细腰:“天上一天,人界一年,我们在人界游历了一年,此刻好疲乏,我想歇息了。”
云婉儿对他露出宠溺的笑:“好,那我们去我的寝殿。”
两人便转身离去,就像完全遗忘了霍厉珩这个人一般。
而霍厉珩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被云婉儿方才的那一抹笑狠狠刺痛——
只因那样的笑容,从前独属于他。
云婉儿性情冷淡,天界中敢与她搭话的人都没有几个。
可相伴的五百年来,她对霍厉珩温柔至极,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