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岑秋锐手上的汤药,然后仰头,一口气把那碗黑乎乎的苦药灌了进去。
叶安皓脸如菜色,被苦成了表情包。
好在岑秋锐及时给他嘴里塞了一块蜜饯,二公子才终于感觉又活了过来。
呜,这辈子再也不想喝药了。
太造孽了。
叶安皓你以后一定要做个情绪稳定的人。
岑秋锐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清冷的语气中还带着点错失良机的懊恼,“说好的嘴对嘴喂,阿皓怎么突然反悔了。”
啊啊啊,闭嘴吧狗男人。
叶安皓翻了个白眼,内心抓狂,这还怎么情绪稳定啊。
妈蛋,我和离书呢?
笑什么笑,你老婆马上要没了,看你到时候还笑的出来嘛。
狗男人!
二公子黑心的咒骂了一句,就要去案桌拿和离书。
岑秋锐本想逗逗他,见人脸色黑了顿感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阿皓,该换衣服了。”
崔妈妈刚刚趁着叶安皓喝药的功夫,已经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套干净衣裳,小心的交接给二夫人。
岑秋锐从崔妈妈手上接过衣裳,便让她先出去。
叶安皓闻言顿了一下,他垂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的那点印记,没好气道:“你出去,让崔妈妈留下给我换。”
岑秋锐:“?”
崔妈妈:“?”
“奴婢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怕是要伤着二公子的,还是让夫人给您换吧。”崔妈妈一点也没犹豫,无中生有也要为为他们创造机会,“院子里还有活,奴婢就先下去了。”
岑秋锐满意的颔首点头,“去吧。”
得到岑秋锐的首肯,崔妈妈便脚底抹油的退下了。
那健步如飞的架势,哪里半点手脚不利索的样子。
叶安皓看着他们明目张胆的狼狈为奸,火气更大了,怒吼一声:“喜鹊!”
喜鹊极其警觉,原本脚已经踏进了半截,一看崔妈妈都出来了,就知道里面情形肯定不对,连忙又缩了回来装没听见,悄咪咪的退出去避祸了。
叶安皓:“……”
这什么世道啊。
喜鹊儿我都看到你脚了好吗?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堂堂二公子无人可用啊!
早知道院子里就多留几个人了。
“这么看来……”岑秋锐气定神闲的捧着衣服站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开口:“阿皓能靠的住的,还得是我。”
那模样在叶安皓看来,简直嘚瑟的没边。
还特不要脸。
二公子无语了,为之绝倒。
最靠不住的就是你了好吗?
他顿了一下,抢过衣服没好气道:“你也出去,我自己换。”
岑秋锐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他垂下眼睫,视线落在叶安皓脸上,开口有点拖腔拉调的欠:“阿皓自己吃的那种你自己吗?”
叶安皓:“……”
这件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妈的,以前怎么没发现狗男主嘴这么欠。
这婚不离还留着过年吗?
叶安皓又想起了那个梦,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心中的那股火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靠,臭男人活该单身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