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抽到相同的牌,要接吻。
“……”想到这,她扯了扯嘴角,擡手把牌抛到桌上,“还是我,不过是6。”
“那对不住我哥们了。”男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勾着格子衫领口扯松了点,语气拽又吊儿郎当。
有人登时起了兴趣,也是嘴欠,“赶紧亲,快快快!”
“来——”
男生作势要搂她肩膀。
周京霓下意识皱眉,警觉地後退身子,在沈逸伸手去抓男生肩膀的同时,她火速抓起杯子满上酒,琥珀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醉人的气味,她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灌下整杯,入口的一瞬间舌头就被麻痹掉,冰又烈,刺激得呛喉咙。
“喝完了。”她爽快地放下杯子,“duang”一轻声,半杯纯威士忌晃在胃中,很快就浑身发热,白皙的皮肤染上红晕。
于柏州把男生架起来往回拉。
“周京霓,干嘛玩不起啊……”
“亲下怎麽了!”男生频频回头念叨,接着又去调弄旁边挨着的女孩,女生反射条件地躲开,嫌恶又碍于别人在场,只是笑骂了句“别犯贱”。
听到那个男生喊自己全名,周京霓看过去,才发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印象又空白,好像没见过。
沈逸拉起坐在地毯上的周杳杳,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谑道:“你能喝多少你不知道吗?这里没人喝纯的,你挺牛啊。”
“所以你要我亲他?”她直勾勾地瞪他。
他皱眉,“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就是!”
“喝点水。”他不想跟她吵这种没由来的架,拧开一瓶水递到她嘴边,“不行就去屋里睡会——”
“你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我要是亲了你肯定也不在乎,嗯。。。。。。对,肯定不会在意的喽,早知道我就不喝了,难受死了。。。。。。还不如亲一下算了,也没什麽损失,你说是吧。”
她没那麽快醉,但是大脑有点不受控制,顺着酒劲发清醒的疯。
“是这个意思的话我刚刚管你干嘛?嗯?我心慈喜欢多管闲事是不是?我刚刚说什麽了吗?我不能替你喝还是怎麽样?”沈逸明显是带了火气的。
周京霓一声不吭。
“又不说话,惜字如金?”
“我说什麽?真凶啊。”她嘴里咕哝着顶嘴,语气硬邦邦的,眼神故作委屈。
沈逸半眯着眼和她对视,“怎麽,还没骂你呢就委屈上了?”
“Shen——”
那边有个女孩似乎是又被那个男生调戏了,闹了几声,然後不停喊沈逸,周京霓被这声娇滴滴的尖叫搞得脑子嗡嗡响,头仰靠在沙发上,在混不清的光线里,头开始疼,呼吸如游丝,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冷的沈逸,他下颌微擡,撩起头发向後拢了下,往搞出动静那边看去。
“——贺弋你他妈要死?”
热闹的房间里,突然一声平静的问候,在场所有人,头唰地往声源看。
沈逸发火了,不耐烦地踢开挡道的一箱酒,随便抓了个抱枕,走到贺弋跟前。
啪!
一个抱枕,直直砸到贺弋怀里,所有人被他吓到,贺弋酒醒一半,还没点着的烟叼在嘴边晃了晃,整个人处于懵愣状态。
沈逸把烟丢到桌上,嗓音低沉,“警告你别在我局上搞事,管好了你那个手,喝多了就去厕所吐,再敢动我朋友们就给我滚蛋!”
话被说的很清晰,意思也够明确。
威士忌的後劲很大,周京霓头昏沉,但不影响听清发生了什麽,揉了揉太阳穴,勉强坐起来往那看。
贺弋?
她不用仔细想便记起来,是江樾的朋友,她只见过这人几面,而且是几年前,难怪没印象,又想起江樾的确向自己提起过贺弋在英国遇到过沈逸。
贺弋没敢还嘴,做双手合十的抱歉手势,别扭的假台湾腔还沾点不着调,“Sorry啦Sia妹妹,还有周妹妹。”
周京霓跟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叫Sia的女生撇嘴一哼,摆摆手表示算了。
沈逸自然也不多计较。
倒是在座其他女生爱慕的眼神快溢出眼眶,这样的天之骄子,绅士有教养还尊重女性,怎麽能不吸引女性注意,灼热的目光紧随沈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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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几巡,几个小时过去,天空泛墨蓝。
这帮人平时无聊消遣寂寞时,总聚在一起喝酒,养出不错的酒量,吐完之後又精神抖擞,好似血脉觉醒似的,勾肩搭背地坐在沙发上唱国歌,还嚷着要回国吃北京烤鸭。
而周京霓酒量着实没怎麽长。
啤酒还算可以,可换成烈酒,她撑不住三杯就头晕,吐出来也难受,大概趴久了马桶,腿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