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夜变得神色忧郁,垂头丧气起来。
“算了,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夜走了两步,叹了口气。
出门后,夜朝走廊的窗外望了望,很平静,一楼的小巷上很平和安详,都是些神色自然的人。
提着篮子买菜的妇人,准备工作的男人,一群奔走嘻嘻哈哈地孩子。
既然都没有生,真不该把精力都耗在妄想上。
来到楼下后,和昨晚一样,两个男人坐在餐桌上,女人们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
本来她们没有早饭的习惯的,但想到艾丽娅和夜她们今天就要坐马车回到普鲁尔村,两个女人都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安亚收拾柴火,卡迪用井水洗菜,卡迪从吊在房梁上的麻包取下,从里面掏出三把麦子,丢进大锅里,再把包菜叶子扯成小段小块,下几颗早晨的鲜鸡蛋,最后撒点盐。
再配合着柴火的炙烤,一会儿后一锅冒着滚滚浓香的麦粥就做好了。
“你好,小姑娘。”看见那个从楼梯上迈着莲步慢慢走来的黑少女,拉鲁咯咯直笑起来。
“早上好,小姑娘。”休恩也咧着嘴向夜问好起来。
夜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向着两人微笑了笑。
憋了半天后,她才有些迟缓地也向着两人问候起来。
“早上好…”
看见艾丽娅从厨房里从厨房里拿着碗勺出来后,夜才稍稍放松了些。
她坐在餐桌上,靠两人对面的位置。
“真是个勤劳的孩子,你看这孩子,一大早就知道起来帮忙了,你看我家的洁丝,整天就知道睡觉,到现在还没起来。”闲来无事,拉鲁随意的说了起来。
“你说对吧。”说完,拉鲁将目光转向二人。
“其实睡得晚一些也没有什么。”当拉鲁看向自己时,夜心里不舒服,但还是面带微笑为洁丝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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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能怪洁丝呢,您家的床真是又大又软呢,要不是今天要坐马车回去,我可能一觉睡到下午都不愿意起来。”
“真有这么好吗?”
“小姑娘,这床是我用最好的杉木打造的……”
夜微微一笑:“您的手艺真的太好了呢,这两个晚上我都觉得睡得很舒服呢。”
“哈哈,都说我的手艺可好了,这旁边不少人家都是请我打的家具。”
“您是木匠吗?”夜微笑问道。
“是啊,我是个木工。”拉鲁微笑着望了望夜,又迟缓道:“木匠这个词都是有学识的大人们才会这个样称呼我…”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爸爸做商人赚过一点钱,我读过一点书,我读书时记过一点词语。”夜十分斟酌的解释道。
“难怪,小姑娘能说这么好,我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拉鲁微笑着说道。
“叔叔,您这木匠的手艺学了多久?”夜打断的问道。
“我这手艺?我想想啊,我从十岁开始学,学到二十岁学成,差不多十年吧。”
“十年?这么久。”夜惊讶道。
“当年我到了作坊后,我干粗杂活儿就干了半年。
后面拉锯、磨刨刃、锉锯,干上一年左右,师傅才让我跟着学推刨子,凿眼的下手活儿。
之后跟着他学捉锛、抡斧、打线、开料……这些基本功。”
“什么?”夜一阵头疼,后面他说的那些一个词都听不懂。
早饭时,拉鲁说了很多关于他是如何打造家具的事。
他花了一年多学完基本功,从打小木盒,到小立柜,到木箱,再到门,再到床。
王国法律规定学徒最多做七年就必须要出师。
最后拉鲁干了十年,因为技术不到家,打出来的东西没被贵族看上,只能留在作坊里,每天从早到晚打些普通的家具。
现在他打的家具简单结实,主体风格较为朴素,在西奥附镇和迪斯兰城里还是生意不错。
休恩也像着拉鲁一样说起自己的工作。
他算是个房屋工匠,工作了十几年的他只要看过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房屋的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