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那样为你解围。”欢喜气得牙痒,眼里都冒火。
像只炸了毛的小刺猬。
“可你一个人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就已经引起她的注意了,你又踩中了她的陷阱。”
“喜欢。”随安冷笑一声,“在她看来根本不重要,你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愿意靠近的人,这足够她去赌。”
“赌输了,对她来说也没损失。”
欢喜沉默了几秒,嘟囔道:“跟拍电影似的,这么多戏。”
她刚想问那应该怎么办。
下一秒,她听到女人轻笑一声。
“是啊。”欢喜抬眼,确认自己真的看到了随安笑。
她总是冷着脸,笑起来的时候,倒显得温柔,像是学生时代,欢喜会喜欢的贴心给她讲解作业的学姐。
“虚伪至极。”随安的笑意顷刻消散,冷声道。
“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也演一场戏。”
“什么戏?”欢喜疑惑地看她,就听到随安开口:“和我结婚。”
“!”欢喜的眼睛蓦地睁大,万分震惊。
“我会承担你母亲的一切治疗费和你的学费,你只需要帮我应付我母亲。”
欢喜手指微动,听起来根本无法抗拒,她现在真的无力支撑妈妈的治疗费。
“多久。”欢喜的声音有些哑,她抬眸,笑的很假:“总不能是一辈子吧。”
她还没有谈过恋爱。
随安睫毛微颤,低声道:“一年。”
“我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她看着欢喜,“就当发发你的善心,让我过一段安生日子。”
欢喜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随安说她幼稚,说她看不透人心。
但她觉得自己好像能看清随安冷漠外表下的柔软内心,她是孤独的,又是恐惧的。
商业帝国的王,好像也会脆弱。
“你应该去做手术。”欢喜闷声,还是说出口:“现在的技术已经很完善了。”
“我不相信任何人。”随安很平淡地回应,“我无法让自己毫无意识地躺在手术台上,把命交给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那你——”欢喜看她,顿了顿。
为什么相信我呢?
“因为你比较笨。”随安似乎看透了她的疑问,轻声道。
欢喜瞪她,不满道:“你才笨。”
明明可以活,却非要选择死。
“那么,聪明的小姐。”随安的声音很柔和,“请问,你愿意帮我这个笨蛋吗?”
欢喜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女人郑重的神情,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被求婚。
她轻咳了一下,有点慌张。
“可你不是说,你妈妈很聪明,我能演好吗?”
“能的。”随安看她,“我会帮你。”
“你只要说愿意就好。”
欢喜迟疑着,最终点了点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欢喜是个很少后悔的人,决定了就想着做好,鲜少纠结。
随安有些惊讶于她这样的态度,沉默了一瞬,试探道:“明天?”
“明天是周一,下午我没有课,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欢喜点头,确定时间。
“好。”随安应声。
一时间静下来,两个人都沉默着,氛围变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