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婷在一个小时前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临行前还去霍驰办公室道别了,话术十分正式,看来是真的对霍驰清心寡欲了。
现在的关系是今非昔比了,老板的关照让晏鹤莫名生出点惧意,总觉得自己要被卖了。
车子在马路上缓缓行驶,霍驰淡漠开口:“明天不去打高尔夫了。”
晏鹤歪了歪头:“为什麽?”
这人握着方向盘很理直气壮的改变主意:“比起把时间浪费在运动上,我更想和你有一段独处的寂静时光。”
晏鹤脑袋轰的一声,脸色顿时一片赤红:“你乱说什麽?”
霍驰挑了挑眉:“谁乱说了?”
他脸皮厚的能修建长城,说起这些话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
晏鹤嗔怪的瞪他一眼,侧头不理人了。
高尔夫被取消了,换成了去电影院看一部悬疑片,不过晏鹤并不失落,他确实不懂高尔夫,也对这项运动没什麽兴趣,不如去看一场电影。
把人送到楼下,霍驰还扯着他不肯放手,厚颜无耻的要求:“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晏鹤还有些生他的气:“请,请你回你家去吧。”
霍驰被他逗得一笑,扯了扯他的耳朵:“那好吧,上去吧,早点休息,我明天接你。”
晏鹤当然不会好好休息,他刚上楼就拨通了慕容瑾的电话,生动形象地向他控诉了霍驰的过界行为。
对面的慕容瑾啧啧称奇:“你也有今天,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这老板对你心思不纯,现在你相信了吧。”
晏鹤瘫倒在沙发上:“我不相信也不行了吧,他已经做出实际行动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到无事发生的状态了。”
慕容瑾撺掇道:“我该说不说,你这老板人没毛病,你还不如从了呢,当几天老板娘,分手了就离职呗,你这业务能力,出来找工作机遇太大了,要不干脆我给你投资一笔,你当老板得了。”
晏鹤有些无奈,实在不清楚他是怎麽从自己和霍驰的事蹦到开公司上的。
“你说得轻松。”
慕容瑾撑着下巴放下手边的工作:“你说哪个难?”
“所有都难。”
当老板难,当老板娘也难,他可太难了。
难了一晚上,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下,凌晨晏鹤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熬夜的後果就是,定的闹钟没听见,他是被霍驰的电话吵醒的。
“起床了吗?”
晏鹤还迷糊着:“刚醒。”
那边似乎很短促的笑了一声:“那就只能破坏晏助理的美梦了,来给我开一下门呗?”
晏鹤模糊的意识一下清醒过来,他迅速翻出手机看了一眼,九点出头,没迟到。
他翻身坐起,跑到门口开门。
凉凉的风灌进来,吹得他有些寒意,一擡头,霍驰抱着一捧卡布奇诺玫瑰,穿着件很正式的西装,头发还特意用发胶抓过,打扮得像个活孔雀,不像是要去看电影,好像是要去求婚了。
霍驰擡手弹了他脑壳一下:“不冷吗,不请我进去?”
晏鹤偏了偏肩膀,给这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让出了一条路。
霍驰进了屋,带上门,把那捧卡布奇诺玫瑰放下,花瓣上的水珠缓缓滚落,看着很新鲜。
晏鹤撩拨了一下花的叶子:“那个柜子里有鞋子。”
霍驰换好拖鞋晏鹤才擡步进入洗手间洗漱。
屋里的元宝腻腻歪歪的叫着,跑出来蹭霍驰的腿。
霍驰动作迅速的把它捞起来,抱在怀里用力摸了摸小猫光滑的皮毛。
它的主人把它养的的很好,小猫在阳光下奔跑时,皮毛油光水滑,看着健康异常。
霍驰挠了挠它的下巴:“你是不是胖了,怎麽感觉你重了?”
元宝听不懂,讨好一般喵呜喵呜叫个没完。
霍驰看了看猫粮机,里面还有两粒猫粮,看来是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