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进洗手间,把脸洗干净,这才意识到这是在自己家。
一大早醒来看见霍驰站在自己家里,贤夫一样准备早餐,脸上带着笑叫自己来洗漱,这种感觉竟然还不错。。。。。。
吃过早饭,告别了有些抗议的猫儿子,两人前往上一次团建时去过的钓鱼场。
“我父亲很爱钓鱼,年轻时母亲很烦这项娱乐,直到有一次父亲带着她一起去钓了一次,从此这项娱乐成了我最讨厌的项目。”
晏鹤偏了偏头:“你不是也很擅长钓鱼吗?”
霍驰低低笑了一声:“因为有一次我父亲也带我去了。”
晏鹤一阵语塞,真是被钓鱼吸引的一家人啊。
天气回温,钓鱼场里的人也多了,幸好霍驰作为这家钓鱼场的投资方,享有独立的鱼塘。
距离上一次钓鱼已经过去月馀,那时积攒起来的一点经验也忘得差不多了,霍驰替他简单矫正了点错误,两人坐了下来。
阳光过分刺眼,搭了个遮阳棚,勉强分担一点紫外线的攻击。
霍驰手里握着鱼竿,有点漫不经心:“那个艾婧,你们读书时关系好吗?”
晏鹤讥笑一声:“我只和阿瑾关系好,其他人只能算点头之交。”
还从未见他这样评价过别人,霍驰微微蹙了蹙眉:“那天见你们说话,我以为你们很熟。”
晏鹤淡然开口:“确实还算很熟,有她在我差点没读完书。”
霍驰偏头看向他,眉间蹙的能夹死一只蚊子:“怎麽回事?”
晏鹤如实道:“简钧琦你还记得吧,我们是同学,他那时候追求我,我没同意,艾婧喜欢他,到处说我有精神病,我险些被退学。”
霍驰当然记得这号人物,毕竟是他亲自整治的,但他没想到有这麽恶劣,气氛顿时有些僵硬,霍驰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宽慰他。
晏鹤很平淡,仿佛说出这些话的不是他。
“因为你现在对我很坦然,还愿意追求我,有些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也算是对你的尊重,他们说得没错。”
他转过头,脸上面无表情:“我确实有精神病。”
良久,两人对视,无人开口。
晏鹤心中阵阵冷笑,却又觉得有针在扎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想:果然是这样,无论是谁,听见这个消息,大多数都会退缩,谁会喜欢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呢?
霍驰先有的动作,他站起身,什麽也没说,离开了。
晏鹤重重吐出一口气,把手里的鱼竿放下。
就是这样的,就该是这样的,先是离开,下一步就是疏远,然後自己离职,消除掉在他心里所有的痕迹,这样很对。
他伸出手,遮盖着自己的眼睛,呆坐了片刻。
略有些滚烫的阳光照在脸上,引得皮肤阵阵刺痛。
突然脸上一凉,冰的晏鹤抽开了手。
他睁开眼睛,就见一瓶冰水正放在自己脸侧。
霍驰另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肩膀:“别转身。”
晏鹤听话照做,他也不想转身,他现在很狼狈,不想别人看见。
霍驰在他身後蹲了片刻,犹豫着开口:“我能抱抱你吗?”
晏鹤一时有些无措,没开口说话。
身後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知道有些冒昧,但我很想这麽做,我的心很痛。”
鼻腔似乎被堵住,眼眶变得滚烫,晏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很快,後背上覆盖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随即腰也被环住了,越抱越紧,他似乎想把自己包围在这个怀抱里,揉进骨血里,再也不要分开。
就这样呆坐着沉默的良久,直到眼眶变得干涩,晏鹤微微吸了吸鼻子:“我还要钓鱼呢。”
霍驰觉得又无奈又可气,松开手捏了捏他的脸:“有我在,他们谁都别想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