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不容抗拒,像是在惩罚他的冒昧,又或许是在感叹他的迟钝,强硬的剥夺了晏鹤的所有呼吸。
这个吻初始时谈不上温柔,今晚的青年太主动,让霍总很难招架,被带的生生出了几分热血翻滚,一时上头也没轻没重了。
晏鹤也被吻的发懵,不知道回应,直到口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忍无可忍的拍打霍驰的肩传递求生的信号,霍驰才放开了他。
唇舌在缠绕下有些发麻,晏鹤被吻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缓了片刻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重新回到车边了。
霍驰还一手蹭着他的侧脸,低着头,气息与他交缠。
汲取够了充足的氧气,他听见霍驰问:“要继续吗?”
晏鹤没回答,只是双手重新环上了他的脖颈。
再次与他唇舌相缠,晏鹤忽然意识到,方才霍驰的声音……好沙哑。
很快晏鹤就为主动付出了代价,他越主动,霍驰越兴奋,拼命抢夺占领他口腔中的每一块地盘,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
再次分开时晏鹤已经没了力气坐直,全靠霍驰的支撑。
这人将他抱起,安置在了副驾驶。
後备箱被关闭,车内暗了下来,霍驰很快回到车上,迅速啓动了车子,往庄园的方向行驶。
来时二十分钟的车程被压缩到十五分钟,晏鹤脑子还是懵的又被抱下了车。
昂贵的库里南被丢在了院子里,和自己的车库大眼瞪小眼。
晏鹤半栽在霍驰怀里,头也埋好了。
一方面是觉得被人抱来抱去有点丢人,不想面对其他佣人,另一方面他确实腿软,自己走路估计还会打颤。
霍驰抱着他气势汹汹的踢开卧室门,又啪的一声带上。
晏鹤还没有反应过来,又被压到了床上。
寂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晏鹤的外套被扒下来甩到一边,霍驰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凑的很近,同他对视的那双眼睛透着莫名的猩红。
他嗓音很低哑,看来在接吻这件事里他也没占到什麽小便宜。
晏鹤被他捏着下巴与他对视,听见这人啓唇道:“我可以理解成你作答了吗?”
他们彼此心照不宣,那张关于爱情的答卷,晏鹤点头了。
霍驰毫不犹豫,低头再次吻了下来。
霸道的气息再次缠绕了他,这一次晏鹤没有任何退缩,义无反顾的环住了霍驰的脖颈,同他交换气息。
这个绵长的吻持续了很久,分开时甚至有些头晕目眩。
头顶的灯有些过分灼眼,只盯了两秒霍驰就捂住了他的眼睛。
霍驰缓缓自他身侧躺下,将头顶的灯调暗,伸手将他搂进了怀里。
呼吸在拥抱间渐渐平复,宕机的大脑再次运行起来,霍驰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还记得刚刚说了什麽吗?”
晏鹤擡起头,两只手仍然环着他的脖颈,昏暗的灯给他镀上一层温柔。
“我记得,我想好了,我很喜欢你,我们。。。。。。”
他话还未说完,霍驰擡起手堵住了他的唇:“叫我来说。”
晏鹤被他捂得一愣,呆呆地点了点头。
霍驰放开他,坐起身来郑重地看着他:“我不想你来开口,我想接下来的日子里都由我来开口,让我来守着你,好吗?”
心尖上像有温暖的水流过,席卷走晏鹤周身的疲惫,他握住霍驰粗粝的掌:“我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人,我。。。。。。我不会成为那个最适合你的,但是我会努力成为那个最爱你的。”
他话音刚落,霍驰已经无法抑制的回抱住了他。
他的两条手臂如此有力,似乎要将青年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他们血肉两融,心意相通。
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周身的气息都在互相交换,直到晏鹤觉得被他搂着的臂膀都有些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