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乘栩顿了顿:“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她还真不敢放心,自从知道大儿子对小儿子的那种心思後,她就再也不能以平常的心态去面对大儿子了。
她一直知道谢乘栩性格孤僻,不爱和别人交谈,心中又有各种弯弯绕绕,小小年纪能把公司掌握好,能力是没话说的。
她心里清楚,即使将大儿子赶出公司,他也依旧会有资本东山再起,到时候再想方设法吞并谢家的企业,那更是麻烦。
更何况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不愿意也不舍得在两个孩子之间做取舍。
犹豫了很久,她还是什麽都没说。
谢乘栩又吃了两口饭,放下筷子也上楼去了。
谢母把椅子拉的离谢父近了一些:“你说他俩怎麽回事?”
谢父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汤:“不是说好了不管他俩的事吗?”
谢母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不好奇两个孩子的事吗?我看他俩昨天绝对不是简单的去了云城一趟。”
谢父哎呀了一声:“我不好奇,只要小栩给我接班,小风不出去闯祸听他哥哥的话我就万事大吉了。”
要是他俩在一起能管住上蹿下跳丶爱挑战极限运动的小儿子,那他也无所谓了。
“我说实话,小风能平安健康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忘记他小时候了?”
谢母一愣,记忆被拉回到了谢乘风刚出生的时候。
有他的时候夫妻二人年纪已经很大了,他刚出生的时候又瘦又小,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月才勉强把身体养好。
好不容易长大了,读幼儿园的时候总大哭大闹,动不动就高烧不退。
读初中时和同学打架不小心摔断了手。
後来去国外留学,因为滑雪骨折过无数次。
回国只待了两个月还出了车祸。
家里外面都不支持他们夫妻两人将家中的生意交给谢乘栩去做,他们都说他不喜欢自己的亲儿子,只有谢父自己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谢乘风。
“他从小就不太平,能健健康康长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他开心,怎样都行。”
谢母点了点头:“是啊,一辈人管一辈事,他们未来的路怎麽走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谢乘风带着一肚子怒火回了楼上卧室,立刻打开手机轰炸萧翰。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传来个欠揍的声音:“怎麽啦谢小风?满屁股伤养好了?”
谢乘风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找没找到是谁害我?”
萧翰嗯哼了一声:“当然了,还不是我爸送进来那个小三的儿子,这次你可帮了兄弟我大忙了,我正发愁怎麽把他踢出去呢!”
谢乘风还有点火气:“你打算怎麽处置他?”
萧翰想了想:“正好最近南非那边缺一个看矿洞的,就叫他过去吧。”
谢乘风怒极反笑:“我听说那边有鲸鱼,你给我找人好好照顾照顾他。”
萧翰愣了愣,勾了勾唇:“放心,必给你出气。”
电话挂断,萧翰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次真生气了,这麽大火气。”
左手边的房间里传来惨叫声,萧翰蹙了蹙眉:“别打了,脏死了!”
挂了电话谢乘风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他向来好哄,玩了两局游戏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後了。
正打算熬个通宵,门突然被敲响了。
谢乘风关闭游戏埋进被子里:“请进。”
门把手被扭动,谢乘栩站在门口:“还不休息?”
谢乘风撇了撇嘴,心中暗暗抱怨:你不也没睡?
“这就要睡了。”
谢乘栩嗯了一声,关上了门走近:“昨天的事哥哥也要给你道歉。”
谢乘风茫然地擡起头:“你为什麽也要道歉?”
谢乘栩坐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当时意识不清,但是我是清醒的,你不要介怀,我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哥哥。”
谢乘风一时没说出话来。
他想不到谢乘栩想了一天会给出他这麽个回答。
还把他当可以依靠的哥哥?
可是他一见到他就想起昨天那张因为情动而赤红的脸怎麽办?
还有那个吻呢?那也是安抚帮助他的手段之一吗?
他许久不说话,谢乘栩蹙了蹙眉:“如果你还怪哥哥,你也可以说一说需要哥哥怎麽和你道歉,我都答应。”
谢乘风擡起头看向他:“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谢乘风听见自己的声音绕了一圈传回了自己耳朵里。
“那个吻呢?那个吻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