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瑾想跟,被他拒绝了。
风吹过,裴御南深深的看着她,轻声道:“兄长,世家会祝你一臂之力的。”
双目对视间,裴容瑾浑身一僵。
他总是喜欢把这个弟弟当做那个还在冷宫中,脆弱、可怜的弟弟。
而在此时此刻,他却在他温柔的笑下,看到了他的穷图匕现——那颗谋逆之心。
见他明白,裴御南收回视线,扬起马缰,朝边疆而去。
不知队伍走了多久。
姜拂月摆了摆手,示意队伍停下,一行车马立即驻足在原地。
“王爷。”她朝裴御南喊道。
听到了她的声音,裴御南回头,向她温柔的笑了笑。
他今日没有穿素日里喜欢穿的素色衣服,而是一身紧身的黑色玄衣,外面另外罩着一层浅金色纱衣,束腰处是一根银色的腰封,他本身就瘦,如此打扮,更显得单薄了。
姜拂月和他穿得款式,很相似,也是一身黑。
他们坐在一根很大的树枝上,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月光照于地面上的石与树,却没有照亮他们的前路。
“前路未卜,拂月,你怕吗?”裴御南梦呓一般低喃道。
姜拂月轻声道:“能和你一条路走到黑,是我心之所愿。”
被她突如其来的直白打了个措不及防,裴御南忍不住笑了。
他看向一脸严肃的姜拂月,似是随口一言:“你从前,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反问:“怎么这么问?”
姜拂月的心一下停住。
像是有一块石头砸进她的心湖,可随后,还是化为了一潭平静的湖水。
上一次他的试探,还是在三年前。
姜拂月自诩冷静,却每回被他意味深长这样询问,心都会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