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九爷还能隐晦的提起,给董鄂氏留些面子,如今既然董鄂氏都撕破脸面了,那么九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出了正院直接叫人将院门锁上。
时筠怀孕,本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九爷也不想大动干戈的。
如今倒是闹的大家都不开心。
“爷。”
刚走出正院大门,一身兔绒湖色斗篷的时筠,从毛茸茸的兔绒里面伸出半个小脑袋,略微有些担心的看向九爷。
“做甚?”
九爷停下脚步,那板起的俊脸此时露出一丝腻人的微笑,伸手将时筠斗篷上的兜帽扣在时筠脑袋上。
隔绝了外面那些飘飘洒洒的雪花。
这种斗篷上的兜帽一般都很大,再加上边缘处都有一圈兔绒,如今扣在时筠头上,倒将时筠给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黑眸。
而此时这双黑眸之中,写满了无奈。
这一身暖和是暖和,但总叫时筠觉得太幼稚了,尤其被九爷这么对待,总觉得像是阿玛养着女儿的既视感。
“爷这么关着福晋,会不会不妥?”
时筠摇摇头,抛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随即一本正经的看向九爷。
九爷本就生的高,时筠也不是矮子,可是与九爷站一起时,时筠就得仰着头来说话。
打掉孩子?
而时筠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去给董鄂氏求情。
主要是董鄂氏被关起来,也是因她而起,若是传出去,时筠说不定的背上恃宠生娇的名声。
而九爷说不定也落下了宠妾灭妻的罪名。这罪名在朝中对九爷来说很不利。
虽然九爷不在意皇位最后花落谁家,但落个不好的名声也不好的。
“你且放心,此事与你无关!”
瞧着时筠眼里的担心,九爷没好气的捏了捏时筠的鼻子。
两人一起这么多年了,九爷能不知道时筠在担心什么。
叫九爷气的是,和女人最担心的还是她自己。
“这······”
被看透心事,时筠一阵尴尬。
但好在时筠脸皮厚,急忙转开话题:“没想到,这又有了!”
时筠伸出双手,摸着自己平平的腹部,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自己又怀孕了。
当初生五阿哥的时候,险些要了时筠的命。
时筠以为自己以后不会再怀孕了,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就偷偷摸摸的给怀上了。
上一次的生产,时筠还历历在目,还心有余悸,如今只要一想起要生孩子,时筠打心里是拒绝的。
她拒绝的表情很明显的挂在脸上。
九爷像是也想到了这点。那俊眉顿时就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