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狠毒?果?然是乔家的做派。
这姓黄的怂了,噗通跪下朝着丁文嘉磕头:“我收回我收回,我收回就是了。”
赶走了这姓黄的,丁文嘉仔细看?着眼?前的盘桓的紫藤。
“这会是宋戈?”梁霄挠头,过去?一年虽也是跟着金瑶和?宋戈见识了不少奇怪的事儿,可从草木变成人这种事儿,他只在童话书里见过。
“不知道。”
“我们以后怎么办?”
丁文嘉抿嘴:“以后……就……多?来浇水吧。”
自打这以后,丁文嘉像是彻底改变了自己的作息,早睡早起,时不时就上山去?给那?株紫藤花浇水,行事作风也变得内敛许多?,她加了长沙堂口那?位的联系方式,担心自己处置得不好,还特?意在微信上请教了人家,以确定自己不会遭那?姓黄的报复。
对?方也很是体贴,事事有?回应——“出马仙论资排辈是狐黄白柳灰,没听说哪个能出马了柳树藤条去?,这家伙莫说入行,连门都没摸清楚呢,更?何况,出马仙支系庞杂,但凡是有?些眼?力见儿的,也不会认了毛家的门路,他们家一脉单传,只留了个女娃娃继承衣钵,人就在长沙,莫担心,这人是个外行,你吓走了他,他也没本事打听你到底是不是乔家人。”
看?着丁文嘉忙里忙外,梁霄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担心,至少人家有?奔头了,总比之前无头苍蝇似的乱窜要好,可这奔头如果?永远奔不到呢?一段永远没有?终点的长跑,能让人坚持多?久?
这一日,阳光正是灿烂,大理的天气古怪的很,可以一边骄阳烈烈一边刮着大风,丁文嘉窝在大堂的沙发里看?书,偶尔眼?神会瞟去?苍山,今天风大,苍山没有?雾气,看?得很是真切。
“我如一张离了枝头日晒风吹的叶子,半死?。”丁文嘉呢喃一句,轻声细语,却吓坏了在下面拖地的梁霄。
“嘉啊,你说啥?”
丁文嘉回头,这是她刚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她继续说:“但是你嘴唇可以使它润洋,还有?你颈脖同额。”
“你要我亲你?”梁霄好像挺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你说,如果?那?紫藤真的是宋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苍山呢?他们俩不是埋在了西宁吗?”丁文嘉碎碎念。
“嘉,这个问题,我光是今天就听了三四次了,咱不纠结了。”
“那?瑶瑶会在哪里呢?”
“嘉,这个问题,十分钟前你刚问过。”
“还是说,山就是金瑶。”
“嘉,这句话……,”梁霄一愣,“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你说。”
“他们俩都是希望对?方能活下来的人,我一直觉得,当时金瑶能允许宋戈和?她一起,不是想和?他一块儿死?了,而是想要救他。”
“怎么救?”
丁文嘉没吭声,她只转头看?着窗外,风很大,狂风乱舞,层层波粼狂拍着where露台上沿海的栏杆:“大概就是一人为山,一人为藤,藤须扎入泥泞深处,叶枝摇曳,胡娘娘说,他俩生辰相同,也许万万年前,他俩就是这样相拥而眠的,然后一个先醒来,等着另一个。”
梁霄半信半疑地跟着丁文嘉窝进沙发,喃喃问:“那?这次会是谁?”
丁文嘉嗤嗤一声笑?:“你没听到菜市场的谣言么,说紫藤能动了,像是人一样,”丁文嘉收敛住笑?容,眼?神充满了向?往,“希望这次是宋戈吧,这么些年了,他也该主动等一等对?方了。”
【正文完】
【番外一·我的鹿角又黑又亮】
文能字字不带脏地骂得人跺脚捶……
在祝知纹的视角里,他的主子……或者叫他的领导昆仑山神金瑶娘娘,向来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文?能字字不带脏地骂得人跺脚捶胸,武能抄着大刀劈山震海。嘿!这不叫文?武双全叫什么。
“呸,你家娘娘,就是?个无赖。”隔壁红袍蓝褂的太岁星君恨不得再连呸十八下?,指着手中命盘便是?抱怨,“太岁星君一年一值守,你家娘娘怎地就挑了我当值的这一年下?凡历练?老朽年逾万岁,想的是?钓鱼休憩,这下?好了,老朽还得时不时看顾着娘娘,毕竟娘娘技艺全无,法?力尽失,和凡人无异。”
太岁星君拄拐跺脚,像是?抱怨又像是?惋惜:“不过这昆仑规矩也真?是?奇怪,虽有仙子下?凡历练回来飞升上神的说法?,可娘娘早就是?上神,怎地这玄女还要安排她?下?凡?还偏生落到这以丰腴为美的唐朝,娘娘素来喜欢苗条纤细的,这要是?嫁不出去?,回了昆仑,怕不是?别人又要笑话她?,你家娘娘那么好面?子,没得拿你来出气。”
祝知纹摸着自?己?黑油油的鹿角,他是?个讲究人,或者说他是?个讲究神,这鹿角每日都得拿桂树油养护,摸起来和沾了水的雪貂皮似的,顺滑得很。
“要不,我也下?凡,把我家娘娘娶了,这样她?的面?子便也保住了,我也不至于被她?拿来撒火。”
“呸,这可使不得,娘娘她?……,”太岁星君微微一怔,继而后退半步,直愣愣地看着祝知纹,“你们宫里的小女使最近在传你和瑶娘娘过于亲密,整天同进同出,难不成……。”
“难不成如何??”
太岁星君脸色大变:“小老弟,你要谨慎啊,太会打架的女人可不能要啊。”
“要什么?”
太岁星君脑部五千字,瞠目结舌:“是?瑶娘娘强要你?”继而挠头?,“不像啊,瑶娘娘还是?比较喜欢长得好看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