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勾起一抹冷冽而傲然的弧度,“这天下,并非只有男人才可执笔定乾坤。女帝的朱笔,一样能改天换地,重定纲常!”
三、归人怔忡
未时的阳光慵懒地斜射入殿,将空气里的微尘都染成了金色。
殿门“吱呀”一声被猛地推开,带进一股凛冽的寒气。
萧执圭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间的玉簪歪斜,几缕碎散落在额角,沾染着校场上的尘土,显然,他是得了消息便立刻策马狂奔而来。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殿内堆积如山的木箱、散落的包裹时,疾行的脚步像被无形的绳索骤然绊住,僵在了原地。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却瞬间凝固的身影,那张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猝不及防的惊愕与浓得化不开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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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要走?”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奔跑后的喘息。
一个箭步上前,他紧紧攥住了沈栖凰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那暖玉镯深深硌进她细嫩的肌肤,带来一阵清晰的疼痛。
沈栖凰没有挣脱,抬眸望进他泛红的眼眶。
那眼底翻涌的,是如同被遗弃幼兽般的惶然与不舍。
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狠狠搔刮了一下,泛起绵密的酸楚与怜惜。
“阿圭……”一声叹息般的轻唤逸出唇瓣。她不再言语,只是反手用力,主动投入他坚实宽阔的怀抱。
脸颊埋进他带着寒气的肩甲,冰冷的铁片贴着她的肌肤,鼻尖却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尘土、汗水、冷铁,还有独属于他的、让她安心的味道。
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她低喃着,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分离得太久太久了。久到每一次重逢,都像是一场偷来的梦。”
四、痴语灼心
怀中温软的身躯和那声饱含依恋的叹息,瞬间击溃了萧执圭所有的克制。
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骼揉碎,彻底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再不分离。
“栖凰……”他滚烫的唇带着急切的渴望,印在她柔软的顶,声音闷闷地传来,竟透出一种孩童索要糖果般的委屈与执拗,“弥补我……好不好?像之前在温泉宫那样,天天陪着我,眼里只有我……只有我们。”
这带着孩子气的痴缠话语,像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攥住了沈栖凰心脏最柔软的部分,让它猛地一缩,酸胀得几乎无法呼吸。
随即,一股隐秘的、带着掌控欲的得意感又悄然滋生,如藤蔓般缠绕上心尖。
这世间,还有谁能如他这般?
明知她心机深沉,野心勃勃,图谋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帝位,却仍心甘情愿地将权柄奉上;
明知她擅长利用人心,编织情网,却仍飞蛾扑火般,甘愿做她手中最锋利也最驯服的剑。
这份毫无保留、近乎盲目的痴恋,是她最强大的武器,也是她内心深处最无法抗拒的诱惑。
心念一动,她仰起脸,望进他盛满渴求与不安的深邃眼眸,红唇轻启,吐露出连她自己都未曾预料会在此刻说出的、最直白的渴望:“阿圭,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萧执圭耳畔。
他浑身剧震,捧住她脸颊的手都在微微抖,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几乎要将她灼伤。
“再说一遍!”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急切而温柔地摩挲过她眼角那颗小小的、妩媚的泪痣,声音因激动而嘶哑,“栖凰,再说一遍给我听!”
“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沈栖凰不再犹豫,清晰地重复,眼神坦荡而炽热。
话音未落,萧执圭滚烫的唇已带着毁灭般的热度狠狠覆压下来,封缄了她所有的言语。
唇齿交缠,攻城略地,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即将分离的恐慌。
在激烈的吮吻间,沈栖凰的舌尖尝到了一丝微咸的铁锈味——那是他方才在校场练剑时,因心神不宁而自己咬破的唇角。
这血腥味混合着他炽热的气息,如同最浓烈的酒,让她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