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7月12号。
纪望舒凭着身份证从快递员的手里接过通知书。
正是中国人民警察大学的通知书,薄薄的一张,此刻却又千斤重。
纪望舒将它抱在胸口,往南边的天空看。
她轻轻呢喃道:爸,我马上和您一样,要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了。
您会支持我继承你的警号的对吗?
——毕竟您当年,也是从母亲那继承的警号。
纪望舒闭上了眼,轻轻笑了。
等她回到楚家,便看见楚淮舟在客厅与人商议订婚宴的事。
“桌上的红玫瑰都换成假花,她花粉过敏。留一小桌的甜品在台侧,她那天为了穿上订婚服,肯定又不吃饭……”
他将明天一切可能会发生的细节,全部一一确定。
纪望舒没打扰,本想直接上楼,却被楚淮舟喊住。
“纪望舒,我爸叫我明早上送你去火车站,你没事去云南干什么?”
她身体一顿,语气平常:“我去见我爸。”
楚淮舟微微点头:“也好,是该见一面,替我向纪叔问好。”
纪望舒嗯了一声。
她还记得,她刚来楚家,纪父不放心,几乎天天都要跑过来看她。
是十几岁的楚淮舟拍着胸脯说:“纪叔,你就放心吧,我会把望舒望舒当成亲妹妹那样看待的!你就放心去云南吧。”
纪父这才安心离开。
纪望舒心里翻江倒海,最后平息的那瞬。
她想。
这声招呼,她会带到的。
她会告诉父亲,离开楚淮舟之后,她会照顾好自己。
哪怕再没有楚淮舟,她也能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