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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果然也跟过来了。

片刻后，她还是调头回来，走了两步，到他跟前抬头看着他，问：

“生气了？”

司野抿紧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依旧充斥着戾气：

“本尊想杀人。”

陆沉霜微微一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被骚扰的是她，他在气什么？还气成这样了。

还是说，是因为作案被阻止，所以不高兴了？

她皱起眉，魔族嗜杀成性，骨子里就流淌着不安分的血脉，在修真界时，司野就是知名的好战分子。

难不成还真的是看这里没有监控，想释放天性了。

但看他这样可不像是一时兴起想杀个人玩玩。

陆沉霜正思忖着，脑子里静默许久的系统忽然出声，语气带着激动：【他好像咬了坏人后结果被主人骂了，不服气委屈嘤嘤的大狗啊！】

陆沉霜：“？？？”

她满头黑线：“你又钻进晋江的网线里看什么了？”

自打她用骚操作一波刷了几个男配好感度满值后，系统被刺激到了，现在彻底摆烂，没事做就在脑子里给她播报新闻，要么就是去网上看小说。

作为一个穿书系统，它还是很热爱玛丽苏言情文的。

系统机械的嗓音响起：【《霸道魔尊爱上我》，《修真界不得不说的故事》，《死遁后，师尊疯了》，《被嗜血魔尊缠上了怎么办？》，以及金榜上的《全修真界都穿来给……】

“停停停，”陆沉霜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看了这么多奇幻仙侠文？”

【我只是闲着没事儿，壮着胆入侵了一下魔尊的手机，顺便看完了他书架里的书。】

【飞机上入侵手机的恐怖分子给我的灵感，想不到还真的可行诶！以后再也不用自己想办法入侵V后章节了！】

陆沉霜一愣：“他不是爱看霸道总裁的吗？”

系统：【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消息了，现在他换了口味，沉迷看仙侠文，尤其对书中有魔族的情节格外在意。】

【他还在书籍评论区就“魔尊到底是不是大坏蛋”这个问题，和粉丝争论（骂）了一晚上，最后因为身为魔族土著学不会钻进网线杀人而选择激情举报，但因为脏话太多自己先被屏蔽禁言了。】

对系统这种高维智能生命来说，要检索完一部手机的信息简直轻而易举，所以它浏览这些信息和数书籍只花了不到两小时。

尽管司野听不见，但后面那段话，它还是压低了声音的。

陆沉霜表情一言难尽起来：“怪不得，总看到他抱着手机在玩……”

还跟人对线，估计光打字他都学了很久吧？

陆沉霜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他是什么时候换成仙侠文的？”

系统：【好像是半个月前。】

半个月前……那就是她去金色溪谷出差没带上司野，回来发现他对身份起疑的事情，之后她才改变计划，让弟子们带他一起玩。

他竟然一直没有打消怀疑……

陆沉霜看着司野的目光当即就变了。

半晌后，她主动开口问：“我听说，你最近对仙侠剧和仙侠小说很感兴趣？”

这话果然转移了司野的注意力。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吭声。

陆沉霜问：“为什么？”

“想找回一点记忆，”许久后，少年唇角微扯出一个冷酷弧度，说道，“毕竟你们都有过去。”

“不管是你，还是云组长，或者你那个助理，或是其他修者，他们都经常怀念过去，说起修真界的往事，只有本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望着她，缓缓说道：“本尊也很好奇，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想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