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连棒读时都面无表情的脸庞,在此刻缓缓开裂。
&esp;&esp;祝星垂知道未来六师妹某些行为会很超前,尤其是在目睹了对方过鸿蒙卷后——
&esp;&esp;但这也太超前了。
&esp;&esp;都快超脱了。
&esp;&esp;祝星垂盯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美”,诡异地停顿了一秒:“在你走后宣夜扬痛不欲生欲生欲死死无葬身之地一直在怀念你并且打算在七日后也就是你头七的那日去崖边对你进行悼念。”
&esp;&esp;全程没有停顿,语速比先前更快。
&esp;&esp;裴天溟听得晕乎乎的,却见虞珈雪一拍桌子,勃然大怒:“悼什么悼?好哇,这是当他祖宗我死了啊!”
&esp;&esp;裴天溟:?
&esp;&esp;这也行?
&esp;&esp;999:[想不到吧?这就是甲方对于生命的重视!]
&esp;&esp;祝星垂沉默了一秒。
&esp;&esp;她想了想,在宣夜扬眼中,似乎确实是这样?
&esp;&esp;于是祝星垂认真道:“他就是这么想的。”
&esp;&esp;虞珈雪愈发愤怒:“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之耻,我七日后必将百倍奉还!”
&esp;&esp;祝星垂露出了欣慰的笑意:“虞姑娘很有志气。”
&esp;&esp;裴天溟:好和谐的对话!
&esp;&esp;他顿时警惕起来,觉得自己长子长孙的地位在此刻岌岌可危!
&esp;&esp;999:[我看你是还没认清现实!]
&esp;&esp;然而裴天溟试图插话,却发现完全没有可乘之机!
&esp;&esp;在虞珈雪以“算你识相,这次饶你一命”为结尾,祝星垂离去前,默默嘱咐了一句:“宣城势力错综复杂,小心为上。”
&esp;&esp;虞珈雪缓慢地眨了下眼,再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esp;&esp;她不知道她的“无上限”,所以在提醒她小心宣家人多势众。
&esp;&esp;虞珈雪真心实意地赞叹:“祝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esp;&esp;算上鸿蒙卷,这是虞珈雪第二次夸她美。
&esp;&esp;祝星垂笑了笑,依旧没放在心上。
&esp;&esp;她知道什么是美。
&esp;&esp;要像虞珈雪一样皮肤白皙剔透,五官精致如画,一双眼睛灵动可人,气质飘然若仙,不笑时清冷出尘,这才是美的。
&esp;&esp;即便没有虞珈雪这样顶级的容貌,也该像羲和宗大部分女弟子一样,或柔美,或娇俏,或清冷高贵,魂印也是蝶舞纷飞、百花争艳……这样才可被称之为“美”。
&esp;&esp;但祝星垂完全是这些词语的反面。
&esp;&esp;肤色偏黑,五官锋利英气,就连身高也比寻常女子的身量更高。
&esp;&esp;更别提她的性格还如此呆板无趣,魂印都是一把毫不精致的刀,连“风雅”的边都沾不上。
&esp;&esp;对于众人异样的目光,祝星垂心中亦曾有自卑,也有过对她人的羡慕,但从没有过嫉妒。
&esp;&esp;她拍了拍小师妹的头:“保护好你自己。”
&esp;&esp;随后对裴天溟点了点头,翩然而去。
&esp;&esp;竞争者终于离去,裴天溟松了口气,立刻抓住机会:“宣家绵延已久势力极大,连我裴家都不敢轻易争锋,更何况还有宣夜扬在。我曾与他打过交道,此人虽有些狂傲风流,但亦是人中龙凤。你若想要对抗恐怕要费一番力气,不如……”
&esp;&esp;虞珈雪大手一挥:“哪那么多麻烦!”
&esp;&esp;她抚摸着小美,邪魅一笑:“我们只需要在崖边守株待兔即可!”
&esp;&esp;裴天溟打了个寒颤:“你、您想如何做?”
&esp;&esp;虞珈雪沉吟道:“我想让他体会一下我先前的痛苦。”
&esp;&esp;裴天溟恍然,随后生出了些许怜悯。
&esp;&esp;他已经从虞珈雪和祝星垂的交谈中提炼出了重点。
&esp;&esp;对于自家祖宗(?)居然遭受过这样的痛苦,裴天溟深感愤怒。
&esp;&esp;“虞姑娘做得对!可需要我准备绑匪?”
&esp;&esp;虞珈雪:“?”
&esp;&esp;虞珈雪:“准备绑匪干什么?”
&esp;&esp;裴天溟愣住:“您不是想让他体验一下您的感受吗?”
&esp;&esp;难道不是让裴天溟她也体会一下被人放弃的滋味吗?
&esp;&esp;“这和绑匪有什么关系。”
&esp;&esp;此时两人已经离开包厢,从酒楼后院花园向客栈住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