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记……记得,再若招惹到师兄手里,后果自负。”吴蝶欲哭无泪。
&esp;&esp;她怎么知道,章之悦的骨灰,竟然要劳驾夏轻尘亲自相送。
&esp;&esp;“明白就好。”夏轻尘冷漠道:“自断一臂吧!”
&esp;&esp;什么?
&esp;&esp;自断一臂?
&esp;&esp;一个武道中人,自断一臂的后果何其严重?
&esp;&esp;何况吴蝶还是女人,从今往后如何嫁人?
&esp;&esp;这后果,实在太严重。
&esp;&esp;“师兄,求你开恩,我愿意承受别的惩罚。”吴蝶急得眼泪都冒出来。
&esp;&esp;夏轻尘淡淡道:“别的惩罚?可以,以死谢罪吧。”
&esp;&esp;要么自断一臂,要么死。
&esp;&esp;吴蝶脸色发白,嘴唇紧紧咬住,心中陷入莫大绝望。
&esp;&esp;“放肆!”陈阁主再也不能坐视不理,怒发张扬,气势汹涌:“你身为星云宗弟子,行事歹毒狠辣,我定要状告宗门,揭发你种种恶行!”
&esp;&esp;说着,挡在了吴蝶面前。
&esp;&esp;以行动告诉夏轻尘,他绝不会让夏轻尘伤害吴蝶一分一毫。
&esp;&esp;夏轻尘淡淡望向他:“吴蝶说的没错,你应该闭嘴。”
&esp;&esp;陈阁主怡然不惧,长笑道:“真以为星云宗弟子就了不起吗?老夫也是星云宗一员,何惧你这个黄……黄毛……啊,大人!”
&esp;&esp;他无法再说下去,并且眼睛越瞪越大。
&esp;&esp;因为夏轻尘自怀中取出了一面大云主亲赐的使者令牌。
&esp;&esp;还是最为高等的令牌。
&esp;&esp;见此令牌,如见大云主本尊!
&esp;&esp;“参见特使大人,小人罪该万死,顶撞大人,请大人责罚。”陈阁主老躯剧颤,哆嗦着施礼。
&esp;&esp;夏轻尘收回令牌,淡漠道:“一边跪着去。”
&esp;&esp;“是!是!”陈阁主慌忙让到一边,跪在地上。
&esp;&esp;一颗苍老的头颅,宛如烂透的苹果,深深的垂下,脸色则如纸一样苍白。
&esp;&esp;夏轻尘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看着吴蝶:“要我亲自动手吗?”
&esp;&esp;吴蝶脸色煞白,身躯不住的瑟瑟发抖。
&esp;&esp;若夏轻尘亲自动手,或许就不止断一臂那么简单。
&esp;&esp;一咬牙,她心中一横,取出匕首。
&esp;&esp;一道寒光闪过,她左臂就齐肩断掉。
&esp;&esp;血流如注,她强忍剧痛,咬着嘴唇道:“师兄,可以了吗?”
&esp;&esp;夏轻尘敛去眼中冷芒:“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但你父亲还没有。”
&esp;&esp;他望了眼已经烧到末尾的第十二柱香:“时间,还有一半。”
&esp;&esp;吴蝶如梦方醒,捂着断臂,慌忙向外下令:“快!快让我父皇过来跪下!”
&esp;&esp;几位旁观的近侍,脸色大变,慌忙跑回皇宫。
&esp;&esp;此时。
&esp;&esp;宝殿之内,国君正和几位皇子商讨。
&esp;&esp;“章望崖一去,他掌握多年的边疆大军,务必要整顿,必要时刻,不惜血洗他栽培的亲信!”
&esp;&esp;“另外,多多编造出章望崖的恶劣罪行,严防百姓为其鸣冤。”
&esp;&esp;几位皇子深谙其道,纷纷点首。
&esp;&esp;“父皇,经此一事,我们吴氏皇族将延续数百年不灭,真乃盛事也!”
&esp;&esp;“呵呵,可笑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人,要父皇前去下跪,也不看看我们皇室依靠的是谁。”
&esp;&esp;……
&esp;&esp;正说着,侍卫慌忙来报。
&esp;&esp;“不好了,陛下!”那侍卫语无伦次道:“公主殿下被人斩断了手臂,不,是她自己斩的。”
&esp;&esp;国君色变,沉着道:“说清楚!”
&esp;&esp;侍卫调整情绪,重新说道:“那位送骨灰的星云宗弟子,逼公主殿下自断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