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时,一只信鸽划破江面,飞落船长身上。
&esp;&esp;船长取下其腿上信笺,一边笑道:“应该是会长久等两位未到,发信催促。”
&esp;&esp;只是,当展开信笺一看。
&esp;&esp;船长笑容僵住,然后一点一点敛去,最后面无表情。
&esp;&esp;副宗主呵呵一笑:“会长客气了,如此老远接我们前来,已经是莫大礼遇,何必再催促……”
&esp;&esp;正说着。
&esp;&esp;船长打断他,向一旁拖地的水手道:“放一只小船下水。”
&esp;&esp;水手一怔。
&esp;&esp;这都快到岸了,还放小船下水干嘛?
&esp;&esp;但船长的命令,他不敢违背,立刻执行,将一只悬挂于巨船身侧的小舟放下去。
&esp;&esp;副宗主不解,道:“这都快到岸了,不必再着人前去通报吧?”
&esp;&esp;此刻放小船下水,唯一的可能,就是船长命人先一步禀报会长,他们一行已经抵达吧。
&esp;&esp;如此,方便会长命人在码头迎接。
&esp;&esp;岂料,船长面无表情的向副宗主拱了拱手:“抱歉了二位,剩下一截水路,需要二位自己过去了。”
&esp;&esp;啊?
&esp;&esp;燕南归讶然,问道:“为什么?”
&esp;&esp;这都快到岸,怎么把他们丢下船?
&esp;&esp;“不为什么。”船长冷淡,失去了一路上的客气与恭敬。
&esp;&esp;燕南归皱眉:“你怎么说话的?我师父是你们会长的贵客!”
&esp;&esp;但,副宗主摆了摆手:“南归,不得无礼!”
&esp;&esp;他镇定道:“剩下的路不远,我们自己过去无妨。”
&esp;&esp;他带着燕南归跳上船。
&esp;&esp;尚未站稳,巨船便掉头而去。
&esp;&esp;搅起的剧烈水浪,险些将他们的小船给掀翻。
&esp;&esp;燕南归心中有气:“可恶!”
&esp;&esp;他感受到船长恶意的怠慢。
&esp;&esp;“等我们见到游龙商会会长,一定要控诉船长的恶劣行径!”燕南归冷道。
&esp;&esp;副宗主顾虑重重,道:“先不要!以免其中有何误会,引发会长不满。”
&esp;&esp;受气的是他们,难道控诉后,会长反而会迁怒他们?
&esp;&esp;燕南归觉得,副宗主出门在外,未免太谨慎了。
&esp;&esp;“上岸再说吧!”副宗主催动小船,抵达岸上。
&esp;&esp;码头虽然热闹,可他们找了半天,都未曾找到迎接他们的团队或者是使者。
&esp;&esp;“师父,游龙商会就是这样迎接人的?”燕南归难以理解。
&esp;&esp;将人中途丢下水,上岸后连接待的人都无。
&esp;&esp;起码要派遣一人,接待他们面见会长,安排住宿、饮食吧?
&esp;&esp;为何把他们当空气?
&esp;&esp;“或许会长公务繁忙,毕竟琼楼宴在即嘛,我们自己找过去。”副宗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esp;&esp;只是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esp;&esp;两人一路询问。
&esp;&esp;所幸游龙会长大名鼎鼎,备受瞩目,下榻之地很容易问到。
&esp;&esp;半个时辰后。
&esp;&esp;两人有些疲惫的来到天上人间。
&esp;&esp;此地曾经是一座神殿,年久失修坍塌。
&esp;&esp;后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本城最奢华的客栈,天上人间。
&esp;&esp;目前已经被琼楼宴主办方全部包下。
&esp;&esp;只允许琼楼宴贵宾入住。
&esp;&esp;“等等,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门口的侍卫喝止两人。
&esp;&esp;副宗主平心静气的取出软银卷轴,露出上面游龙商会的标识:“我们是游龙商会的客人,特来拜会,劳烦通知。”
&esp;&esp;侍卫眼珠轻轻一转。
&esp;&esp;不久前,他就得到通知,若是有自称游龙商会客人之辈来,一律不得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