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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终焉琴者（第2页）

“家？走悲衙？殷玄，你糊涂了。我的家是除悲华，不是那儿，”晏殊笑着否认道。

“而且，这多年来，关于她的消息，你见我什么时候缺席了？”晏殊重新背上古琴，眼中笑意消散，讽意明显。“但走悲衙这个恶心的地方，我是真懒得踏足。”

殷玄问：“为什么？”

晏殊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便洁简些讲吧。”

“世人不知，曾经，除悲华门中上下有一规矩，是她定的，”晏殊扯了扯嘴角：“凡除悲华之人，不可与朝廷有联。”

殷玄明白了些什么，动了动唇，没说话。

——走悲衙、衙门、捕快、它们早已不是当初的除悲华了。

晏殊道：“现在，她不在了，那万奇影倒是悠闲。一个主衙官，一个副衙官的坐上了她原本的位子，为了权力，还与朝廷有勾当，做朝廷的狗。”

他嗤笑一声：“假狸猫想媲美太子还要有个过渡，打着除悲华余散的神号，不断给自己挣名气，真当自己做的无人知晓？真是令人笑。”

他这般不客气的对所有人都毒舌，殷玄早就适应了。

毕竟，这位是号有：赤口毒舌千言句，白月古琴奏终曲，一句的终焉者。

‘终焉’一词，译为终结、末期。想当年，这位终焉者想要取一人性命，则会用上他自创的轻功「雪间闪」，人如其名，你连影子都看不到，他便神出鬼没的到你身前，一针或一剑封喉。

晏殊曾说，他杀人分三种类型：一是不值得他出手的，死尸上留下一根黑银月针；来了兴趣想要戏弄，或比较棘手之人，则会使用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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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晏殊轻功极好，在江湖排列第二，第一不言而喻。

殷玄了然的点点头：“上次听你谈起皇室与走悲衙往来密切，原是这样。”

“不过你这副脾性，也不知道收敛起来是什么样的。”

晏殊扬起眉梢：“你想看？”

他笑的邪性，无比坦诚道：“那真是可惜了，除非你能让她回来，能看到我最最乖巧的一面，否则，你这辈子都看不到。”

殷玄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无奈地笑，感叹道：“风长忧，真是一个活在传闻中的人。”

“不过，你貌似也不差，毕竟你是除悲华的老五，‘终焉者’啊。”

晏殊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嗯哼。”

“虽然走悲衙我挺不想去的，但是她的消息…还是亲力亲为的好，”晏殊笑着眯起眼：“但要是走悲衙放出的消息是假的，我必要给他们个赖果子吃吃。”

“天机密盟的盟主。”殷玄轻轻握住一杯幽香四溢的茶，“你说你现在的势力遍布晋炎国，还查不出来关于风长忧当年幽崖之变的真相？”

“哈。”晏殊笑出了声：“你要我怎么查？去问涂鸠一派的狗吗？”

殷玄没理他语气中的讽刺。“涂鸠邪派…他们七年里养精蓄锐，最近在武林已经掀起波浪，怕是要…再度控制江湖，自称为王。”

“七年前有风长忧这绝世英才灭涂鸠门派，可现在呢？”

殷玄摇摇头，叹息一声。

“此时的江湖，已经无人能制他。”

“我听闻，幽崖之变伤了风长忧的，除了你那曾经的兄弟百不朽，恐还有涂鸠之人。”

闻言，晏殊的眼神逐渐泛起冷意，“嗯，她当年一人屠涂鸠派，血洗青凝山，后来世人才知道涂鸠之主派去了个假的自己迎战。啧，那狗东西真是胆小如鼠。”

晏殊嘲讽一句后，又继续道：“但当年这事，绝对有蹊跷。且不说涂鸠的小啰啰打不打的过她。当年的她，就是我们四人齐上都打不过。”

“而且，百不朽的为人我还是知道的，那个哑巴，伤谁都不可能伤她。”

说及至此，他脑海中划过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