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雨扑面,萧安之牢牢抓着红锡,铆足了劲,犹如猛虎,朝着一个点突破而去!
大汉们许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大胆,敢往刀尖上撞,竟一时间没有动作,硬生生让萧安之撞了出去!
各个身形刚健,现在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画面好不惹笑。
萧安之压着舌尖的血腥味,促狭的眼眯起,冲他们露出一个玩味不羁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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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哈兄弟们!”
身后之人反应过来,怒起而追。见不能跑回琅街正道,萧安之心一横,不走寻常路,一个拐弯直冲野林深处。
身前静谧无声,身后暗潮涌动。萧安之攒着劲,粗喘着气,拉着红锡,撒丫子就是跑。
一路小径,最终失了方向。
红锡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少爷,没进行过这样的长跑。高强度的紧张下,心脏砰砰跳,胸腔呼吸急促,双腿直软,几次想放弃又被萧安之拽着死跑。现在几乎是被拖着走的。
“萧…萧兄,放手吧…”
红锡没好意思把话说完,脸皮薄。毕竟安之在生死存亡之际也没放弃他,现在自己倒撑不住主动求弃,未免有些不要脸了。
“再坚持一小小会儿!”萧安之明白他的未尽之言,自己也累个半死不活,还给他打气。
在夜色掩护之下,萧安之瞧见不远处的朦胧青山后一角乌檐。他眉头舒展开,又拽了一把身后人,温馨提醒道:“红楼主,注意脚下啊!”
随后,顶着滂沱大雨,踏溅飞泥,直奔檐下。
走近了才现,是一所破败寺庙,已常年无人供奉,香烟冷落,殿宇荒凉。
不过,二人终于得了喘息的空隙,也不管什么三七二一,脏乱也认了。萧安之进了庙就靠着壁瘫坐了下去。
红锡强撑着身子,面上满是冷汗,冠不知在奔跑的何时弄丢了,衣裳松松垮垮。他倒还顾及着仪态,找了块相对简洁的地方缓缓坐下去。
“这种情况,就别讲究了吧,大少爷。”萧安之拭去额角的冷汗,调侃道。
红锡抿抿唇,问道:“你背上的伤…还好吗?”
寒雨淋沥,忍着伤痛跑了一路不带停歇。怎么说,也会很难受。
“疼啊!”
萧安之立刻露出一副疼痛难耐的模样,可怜兮兮地说:“疼的我要死了,红楼主,你回去得给我好好犒劳一下,否则说不过去。”
“真的吗?抱歉…我没想到你会给我挡…”
闻言,萧安之收起了可怜样,严肃道:“不过话说回来,少爷您下次遇见危险能不能先顾自己利益生命跑路啊,有人要打你你不要站在原地挨揍啊……”
他越说越崩溃,“我看那人要打你一棍子,你还站在原地不动,心都死了好么!”
红锡轻咳一声,忙应:“好好,都听你的。”
两人在破庙内修整了一会儿,便起身想要探探四周那群人还在不在。
萧安之没有问起上元节施粥之举,毕竟此事他也为红锡搭了把手,自然明白红锡到底是否是真的为了那所谓的名声。两人皆心知肚明,是手下人做了手脚,办了糊涂事。
庙宇观下,漆黑一片,看不清事物。
萧安之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一吹,升起一簇火苗,照亮了庙内。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金身观音像,端坐莲上,俯视众生。
“呀,观音啊。”萧安之挑了挑眉。“这里看起来很久无人供奉香火了,位置还偏僻…在野林中。奇怪的很。”
红锡没存心思观察,自然也没问他为何随身携带着火折,心头如被麻线缠绕。他垂下眼,攥紧衣角。“我得早些赶回去。父亲倘若见我不在楼内…”
萧安之眨眨眼,瞅了瞅外面的暴雨,依旧安抚:“哎,别心急嘛。我刚刚也是胡乱跑的,没方向,现在连咋出去都不知道,我先去给你去探探路哈,等我。”
说着,他把手中还闪着微弱烛光的火折子交给了红锡,便要迈出去。
红锡:“?”
红锡仓促地喊住他:“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总觉得这样不好,毕竟是自己连累人家受苦到这个地步,现在还劳烦人家顶着伤冒着大雨出去给自己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