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江照野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杜若笙现在心情不太好。
杜若笙看向他,开口询问:“我总觉得,你们好像瞒着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江照野心中大乱,就算是失忆的杜若笙,感知也是这么灵敏。
根本骗不了她。
江照野垂下眼眸:“忘记不好吗?什么都记得未必是一件好事。”
杜若笙眼神凝上了一层寒霜,看起来带有几分像之前的杜若笙了。
“照野,我是不是伤害过你?”
江照野的手有些局促,他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放弃抵抗:“是,其实也没什么好瞒。”
“但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这些事……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没想到某人失忆了依旧是大小姐脾气。”
戏谑的声音从病床的门口传来,江照野和杜若笙闻言看去,只见姜雪今天穿着平时不穿的便服。
杜若笙看着这个突然凑近的人,她紧抿双唇:“不好意思,你是谁?”
杜若笙不知道为什么,再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她心中便升起了一种微妙的危机感。
姜雪挑挑眉:“还真是啊,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杜若笙脸色如常:“您好,虽然我猜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还是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照野的妻子,杜若笙。”
对失忆的杜若笙来说,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姜雪。
可是,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微妙的火花正在碰撞。
姜雪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你好,我是……小宝的亲小姨,也是江先生的律师,姜雪。”
杜若笙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姜雪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杜若笙,她凉嗖嗖的补了一句:“负责帮江先生拟定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