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光头的声音带着一种故作深沉的沙哑。
“哥,您吩咐的东西,俺都做好了。”卫衣青年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带着乡土气的年轻脸庞,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对着光头露出讨好又带着点局促的笑容。
“啧!”光头不满地咂了下嘴,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里的柠檬水杯重重顿在旁边的破木箱上,“说了多少遍了!咱们是专业团队!专业!懂不懂?能不能好好练练你的普通话!能不能?!我把你从村里带出来,是让你来大城市见世面、挣大钱的!不是让你一口一个‘俺’的!这叫不专业!懂不懂?要不我费劲给你弄这身‘制服’干啥?就讲究个专业形象!”他指着青年身上那件明显大了几号、洗得白的廉价卫衣,语气恨铁不成钢。
“俺……俺知道了,”青年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眼神却瞟向光头身上那件油光水滑的貂皮,“不过这衣服……不是大哥恁昨晚上从那个晾衣杆上……呃,弄来的么?也算制服?”
“你!!”光头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色涨红,指着青年的手指都在抖,最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烦躁地一摆手,“算了算了!朽木不可雕!说正事,你今天的‘战果’怎么样?”
“哦哦!”青年立马来了精神,脸上堆起笑容,献宝似的说,“可好卖了!俺今天把那些‘花糖’都卖出去了!赚了不少钱哩!那些学生娃可爱吃了!”他从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钱。
“哼,那是当然!”光头脸上重新浮起得意的神色,小眼睛里闪着精光,“谁能想到,咱们能把那些‘东西’的花粉,掺进糖果里?神不知鬼不觉!人类的那些破机器,屁都检测不出来!这可是咱们领想出来的高招!”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貂毛领子随之抖动。
“领可真是太牛皮了!”青年立刻送上马屁,随即又搓了搓手,脸上露出憨厚又急切的表情,“不过……大哥诶,俺的工资,领啥时候能给俺结了啊?都干好些天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光头。
光头闻言,脸上的得意瞬间收敛,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小栓啊,你这个人啊,格局!格局要放大一点!咱们组织实力雄厚,前途无量!能看上你,培养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能光盯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呢?要为组织的事业奋斗!懂不懂?等组织大业成了,钱算什么?女人算什么?到时候,你想要啥没有?现在谈报酬,太肤浅了!”
“俺不!”名叫小栓的青年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了,倔劲儿也上来了,“俺跟着恁出来,就是要攒钱回去娶媳妇咧!俺的小芳还在村里等着俺咧!说好了一天一百块钱的!恁得给俺!”他梗着脖子,寸步不让。
“你小子!”光头被他的犟劲儿气得够呛,猛地从小板凳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里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怎么就这么不开窍,眼光这么短浅呢!那个什么小芳,一个乡下村姑,以后能配得上你吗?等你跟着组织达了,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找不到?到时候你还看得上她?”
“俺不要!俺就要俺的小芳!俺的小芳就是最好的!”小栓也急了,声音提高了几分,“恁赶紧给俺工钱!恁昨天也说今天给,结果恁还给那个手机里跳舞的‘不吃香菜’转钱咧!俺都看见了!恁有钱给她,咋没钱给俺?”
“我靠!”光头被揭了老底,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恼羞成怒地摸了摸自己油亮的脑门,语气变得烦躁,“你这傻小子怎么这么犟呢?行行行!这样,大哥我这两天……呃,账户有点小问题,限额了!你等两天,就两天!我肯定给你!连本带利!”
“俺不信!”小栓这次铁了心,往前逼了一步,“恁昨天也是这么说咧!恁骗俺!”长期被拖欠工资的委屈和愤怒涌了上来,他双眼通红,下意识地四处张望,猛地抄起墙角倚着的一把破扫帚,横在身前,声音带着哭腔和豁出去的蛮横,“恁不给俺工钱……俺……俺就跟恁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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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拼命?!”光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瞬间布满阴霾,眼神变得极其危险,“你个小傻呗,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他狞笑着,一步步向拿着扫帚、色厉内荏的小栓逼近。
随着他的逼近,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开来。更恐怖的是,他的右手掌心,毫无征兆地“腾”地燃起了一团粘稠、跳跃、散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火焰!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将光头那张狰狞的脸映照得如同地狱恶鬼。
“亲娘咧!手上会着火!”小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破扫帚“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双腿软,唯一的念头就是转身逃跑。
“想跑?晚了!”光头眼中凶光爆射,一个箭步上前,度快得惊人!他那覆盖着黑色火焰的右手蓄势待,左手则如同铁钳般,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扼住了小栓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得双脚离地!
“真是给脸不要脸!愚蠢的人类,果然无可救药!”光头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残忍的快意。燃烧着黑焰的右手,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小栓惊恐扭曲的脸庞,狠狠抓下!
就在那致命黑焰即将吞噬小栓的瞬间——
“喜哥,”一道淡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调侃意味的声音,突兀地在阴暗小屋的门口响起,“一段时间不见,你这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凶悍了?”
这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精准地劈在光头的神经上!
他那只燃烧着黑焰的右手,硬生生僵在了距离小栓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动作戛然而止。
光头——四喜,猛地抬起头,布满凶戾的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向门口。逆着巷口微弱的光线,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姿态闲适,仿佛只是路过。
当看清那张脸时,四喜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凶狠瞬间被一种混合着震惊、错愕、甚至还有一丝……旧日情谊的复杂表情取代。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扼住小栓脖子的手,任由那吓瘫的青年像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只顾着出那声充满戏剧性的惊呼:
“我焯!魏陵!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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