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池恨不得拿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
太丢人了。
沈意行轻声道:“清池,虽然我很想和你同床共枕,但是我不能,在你还未接受我以前,我会克制我自己。此番与你共处一室,已是逾矩之举。”
“至于让你睡地下,我睡床上……清池,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做出这样的事。”
“清池,睡吧,好梦。”
谢清池躺在那里,听着沈意行这番委婉而直白的表白之语,一时之间一颗心仿佛被抛在半空,她抬起手,搁在自己的眼睛上,过了好半晌,方才无声的开口。
“你也是,好梦。”
谢清池做了梦。
梦里面是一个昏暗逼仄的环境,四周不见天光,一个人缩在那黑暗中,粗重的喘息声像是破了的风箱一般拉扯着,那是苟延残喘的声音。
那个人不停在黑暗中仿佛墙壁的地方写着什么,然而只有指骨划破的无力刺耳声,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池走近,想要看清楚他写的什么,然而一走近,只看到一具骷髅,那骷髅的手刚刚在像是墙的地方一划,什么都没看清,她便醒了。
阳光透窗而入。
沈意行也已经醒了,他坐在那里,抬起眼和谢清池的目光相对,然后开口问:“你也梦见了?抱歉,没有让你做好梦。”
谢清池道:“嗯,我也抱歉,也没有让你做好梦。”
两人相视一笑。
沈意行站起来,从桌边倒了一杯清水递给谢清池:“人皆有梦,此番人入你我二人之梦,怕是因果和我们,或者我们接触过的人有关。”
和他们,或者和他们接触过的人有关?
除开二人自身,这接触过的人可就太多了。
谢清池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随缘吧。等到该我们碰上的时候,自然就碰上了。”
沈意行道:“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此时时辰尚早,二人在城主府里沿着走廊前行,没走几步,突然间听到一声尖叫声。
二人朝着那声音出处走去,便看到聂银鱼的房间外面,聚集了许多人。
只见房间外面的地上,渗透出鲜红的血迹,而那血迹构成了一句话。
——我们,都得死。
而那鲜血还在不断渗出,在夏日的早晨,让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后背蔓延出一股寒意。
聂银鱼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目光阴郁的看着那句话。
有丫鬟哭着道:“我们都要死了,外面传言的诅咒快来了。”
聂银鱼一巴掌甩了过去:“闭嘴!”
她目光扫过在场的侍卫:“将她给我拖下去,然后给我查一下,昨晚,谁来过这里!”
侍卫立马领命离开。
聂银鱼抬起一掌,将眼前的地面拍碎,血水不再溢出,地面的字迹也毁坏。
谢清池和沈意行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诅咒?
沈意行道:“十三年前,虽然丰都城被保了下来,然而却有传言说,上天早晚要收回他们的命。”
谢清池道:“所以他们进行七夕祭?”
沈意行点了点头。
每年声势浩大的节日,无非就是为了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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