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执疏捧起小姑娘的脸,满脸认真的说:“我喜欢哄你,也喜欢伺候你。”这直白的情话让小姑娘耳根热,连忙转移话题:“我饿了……”
“你刚吃完一个水晶糕……”
“我饿了!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小姑娘气鼓鼓的说道。
“饿了饿了,厨房在准备晚膳,”百里执疏笑着起身,“我去看看。”
萧华昭拉住他的衣袖:“等等。”
“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小声道:“……让蒹葭去,你陪我一会儿。”
百里执疏眸色一软,重新坐下,将小姑娘搂进怀里:“好,陪着我们昭昭。”百里执疏低头哄着小姑娘,毕竟才十六岁的,驿站又人烟稀少,害怕也是正常的。
京畿地界
夕阳西斜时,马车终于驶入京畿地界,萧华昭掀开锦帘,远处巍峨的城墙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城楼上悬挂的灯笼已次第亮起,像一串温润的明珠缀在暮色里。
“夫君看,”她轻轻碰了碰身旁假寐的百里执疏,“到正阳门了。”
百里执疏睁开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连日赶路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一些,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比预计的早一日,本想着明日早上才能到,也好,不用住驿站了。”
萧华昭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个锦盒,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你闻闻。”盒盖掀开,清冽的松木香扑面而来,百里执疏挑眉看着盒中的香料,疑惑道:“何时新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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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忧城闲着时琢磨的,差点忘记了,还是白露今早提起来,我才想起来。”她捻起一块放入小香炉中,“用的是你之前从北疆那边带回来的雪松脂,添了些安神的药材。”
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山林初雪般的凛冽,又裹着几分温柔的甜,百里执疏笑了笑,握住她点香的手:“这味道有点像我们昭昭。”
“啊?像我?”
“初见时觉得清冷,”他低笑,“靠近了才知这般甜。”
萧华昭耳尖一热,偏过头:“胡说八道什么东西,我何时在你面前清冷过……”正要抽手,马车猛地停了一下,外头传来司徒南刻意提高的嗓音:“禀王爷,平凉侯梁侯爷奉旨在此迎候。”
紫宸殿内灯火通明,百里兴安放下朱笔,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笑道:“我原想着你们明日才能到,明日在母后那给你俩接风洗尘,等会儿回宸王府还是寿康宫?”
“路上没怎么耽搁,回王府吧,这个时辰母后都歇息了,不去打扰她了。”百里执疏将赈灾册呈上,“这是重建的明细。”
“估计没歇息呢,鹤熙今日进宫了,带着两个皮猴子。”
“怪不得是梁煦安去迎的我们。”
萧华昭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注意到最上面那本敞开的折子,工部递的,是百里执疏请旨修缮宸王府的奏报。
“昭昭,”杨婉兮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悄悄塞给她一个团扇,“怎么出这么多汗,可是路上热着了?没放冰盆吗?”
“放了的,赶路也不好总是停下,幸好马车跑起来还有风,倒也不是太热。”话音刚落,就听百里兴安道:“无忧城的事我都听说了。执疏处理得很妥当,倒是昭昭……”百里兴安很是惊喜地看过来,“我确实没想到昭昭能说动那些铁公鸡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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