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又跟他说我好喜欢你。
他知道,他对他是有依恋跟爱慕成分的。
但他好像确实没有怎么回应,只是用冷淡的眼神看着他。
游行看他的目光从满怀热忱开心到冰冷生硬的一声抱歉,再到头也不回离去。
如果再多一秒。
他一定会在王位上操他,会让他在自己身上嘤嘤哭泣,会让他……只望着自己,只能柔弱无骨地覆在自己身上失魂落魄。他会吻他,吻到他不能呼吸,直至落入堕落的深渊。
容倾闭上眼。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然面对自己对游行压抑的欲望。
他一直,都是想直接操他的。
尽管这并非他真正的自己,可这个压抑的自己,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屋外冷风寂寂,没有能够吹散容倾颊边的热意,反而更加让他思考了许多东西。
游行,未必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对方当初真切的诚挚,似乎是被他毫无理由挥霍了。
人再多的耐心也会消磨……
就好比,他从来都不会想到。
游行会弃他而去。
那么无情,那么残忍地抛弃他。
容倾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无知无觉的,怨气又代替了身体本来的欲望。
但容倾,沉顿了数秒,却心想,还是不能够放过他的。
容倾灌了一杯温水,茶水酸涩。
他眼瞅着一块木炭烧尽了半块身体。空气中满溢着木炭的热焦味儿。容倾还在沉思,他知道今晚s级影鬼舒时会来木屋后的光司大酒店——而这个人的主要能力是梦魇。
入梦者,不忆来处。
容倾手指敲打着桌沿,他仔细斟酌着内心翻涌的欲望与破坏欲,又以理性压制着这种罪恶的想法。于他而言,现在的一切都来之不易。
游行人就在自己身边,让亲就亲,让摸就摸……
只是……
容倾越想越不能想。
不是游行不爱他了,也不是他瞧不上他了。
而是,他与他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膜。
心跟心,没有办法靠近。
容倾郁闷地干了一杯酒。
——还不如刚开始就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