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对什么都不新奇。
唯独对着一株翠绿的藤蔓能看好久,他观察蚂蚁在地上爬坡,又听到鸟儿的啾鸣声。
四周也是嫩草如茵。
晴朗的天空下,清澈的小溪下会有浅浅随波荡漾的鱼,还有跟蛇一般摆动的水草。
因为好玩。
游行割伤了手,他哇哇地哭。
容倾看他眼熟,就把他带去了自己办公室包扎……
游行不知道他那个时候认没认出来自己。
估计是认出来的。
他偷偷观察容倾在笔记本上胡乱写的字。
也没有胆量说去问。
但游行印象清晰。
容倾写的就是这三个字——【娇气包】。
……
游行抬眸,他发现容倾也在看他。
柳条一般的枝条随风摇摆。
两个人脑海中纷纷浮现了夏夜前的春风。
光司大酒店门口处放着两个狮子像,季蕴手指石像口中吐出的水流,见它竖直往下,好笑说:“你说说,到底会有多少来人来听我的演唱会?”
季蕴曾经在十二小时内连续发帖黑迟言允,而且因为一句唱歌难听得要死,她逢人就跟人炫耀鄙视迟言允,“这人破大防了,说句难听就拉黑我,是不敢吵架还是怎么样啊?!”
季蕴哎呦了一声,她踩着雪地靴,狠狠地跺了几脚地上的沙雪,便又笑道:“天天破防有什么用,唱歌还是那么难听,也只有那些瞎眼的粉丝,才会捧这种烂歌出道。”
池忱跟季蕴待了几天,耳边尽是些季蕴骂人的话,他压了压耳际,皱眉打算说些什么的,可是欲言却又非常难以组织自己的语言。他叹了口气,手放口袋捂着,又说:“他是挺火的。”
季蕴冷哼,“所以我才说粉丝瞎眼啊,你怎么不出道?”
“我要是有你这唱歌拉提琴的本事,老子老早就去选秀。”季蕴嘿了声,“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可我真的觉得你能c位出道,听说你爸是小提琴手,你这么好的家世为什么不去参加选秀呢,长得也还可以,比我家窝囊废哥哥好看多了……”巴拉巴拉。
池忱垂眸,脚搓地上的沙子。
他伸手是一片纯白的雪,又说:“那可能不行,我犯罪了。”
季蕴是塞壬之海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