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拿过毯子裹紧游行,才认真回答他说:“其实,我是恨不得死在你手上的。”
两个人似乎都很清楚明白。
不论怎么逃避自己的命运,天使恶魔之间的战争是从来不会止息的。
游行擦擦眼泪,他刚还……容倾。
或许是处于某种意义上二人总会分别的痛楚,又或许是无法把握容倾跟自己这一生,他感觉是好像是失去贞洁的少女。尽管,这个比喻自己并不合适。
可一切就是发生了,他选择跟容倾在一起,是在公开跟自己的命运叫板。
可跟容倾在一起……
游行默默歪头靠着容倾,双手并着膝盖,才软了声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
“我不是个好人,可我真的喜欢你。”游行重复,侧了脸看容倾,又补了一句:“我再也不会喜欢别的人了。”
“我这几辈子,喜欢的都只有你一个。”
“但命运无常。”游行仰头,手揪着沙发布料,“我好饿。”
容倾好笑,扯开嘴笑了声,赶紧打横抱起人去洗澡了。
游行害羞地埋容倾肩头,如是讲说:“我确实挺横哦……”
容倾瞧他,笑容没有下来过,“乖,是我不好。”
“你不经招。”
“哦。”
冷风刮得嗖嗖响。
客厅内容倾跟游行各自泡了杯咖啡,两个人你瞧我,我瞧你。
倒是更加缱绻了。
大酒店旁边的香甜吐司店,季蕴身高172,杵在远处特扎眼。
旁边好几个穿可爱白色公主裙的女孩望了季蕴一眼。
季蕴瞧见了就对季舟槿说:“瞧瞧当人多好,那个游行不也是活在人类世界吗?”
“我凭什么不能待在人类世界啊!”季蕴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穿裙子的活泼少女。
眼神留恋不舍,又叹气道:“我也想过正常人类的生活啊,总是待在云城,哪里也不能去,到底又有什么意思?”
季蕴蹲下身,颓丧地一把蹲下去。
直接哇哇哭了,委屈又道:“我凭什么不能穿裙子啊?!我就想待在人类世界跟朋友们玩不行吗?”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这样管我啊?!”季蕴懊恼。
可是无论怎么气,季舟槿不为所动,冷酷地就像冰雕。
游行常笑季舟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游行看到季舟槿死妈脸地站在大门口逮人时,他嗅到来自蛋糕店的甜香,陆陆续续又看见几个人来来去去,他手指挑了烟,食中指夹着,走了过去。
季舟槿抬手,扔给他打火机,开口就是一句:“梵天好像寄居到谢知节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