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游行心烧了,却也无奈道:“你别说那些话了,不适合你。”
“勉强的事情不用做。”游行顿了句:“都到这个时候了,我不会跟你分手。”
容倾挑眉,他手从大衣口袋中伸出来,又去抬游行下颌,手也碰到了有些冷意的唇。
容倾弯腰亲了游行一下,好奇又诚心问:“那我应该说什么?”
容倾掌着游行下巴,瞧着他,又摩挲嘴角,好几下。
“你又要把我抛弃掉?”容倾心想自己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的人。
他开了头,也没有结束的道理。
可对方像雾,吹一吹,他也跟着一起散了?
“阿行,你总是很残忍。”容倾的声音也像雾,裹着色欲不清,模模糊糊的欲望,“你又要,把我一个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人间?”
“我不会怪你把我拖入地狱。”容倾手捧着游行的脸,语气淡漠而无辜,“你居然,这么残忍。”
游行每句话都听进心里。
他低了头,任对方跟自己垂着眸子。
游行的唇给硬生生抹红了。
他想容倾其实不太好招惹,他总是欠他。
明明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却也没得什么拒绝的办法,只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正因为知道容倾能对自己纵容到何种程度,他才如此肆无忌惮。
游行跟容倾回屋时表情都是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神色。
回到屋里时,游行也没给容倾答案。
房间内溢满的暖色灯光跟屋外寂寂冷冷的温度形成一道对比。
游行换了拖鞋,容倾把两个人的衣裳挂到衣架上。
拖鞋声哒啦着。
奇奇怪怪的猫也走了。
机器人也立那儿。
他们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马上就要走了。
游行听厨房隐约还有水声低落的声响,他又去关水。这会儿的功夫,容倾已经拿了睡衣要去重新洗澡了。
容倾从他身旁走过时,游行看容倾解衬衣领口的手,不禁一愣,喉结滚动,语气别扭了说:“别在这里脱衣服啊,进去呗?”
容倾呆住,瞅了游行一下,还抬眼睛看窗外,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
他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声:“以后不会那么说话了,我会改。”
游行拧眉瞧他,眉心都是皱起,带着埋怨:“不需要你搞有的没的。”
“你站那儿就挺好的。”游行也不自在,还皱眉,像是没反应过来,待到容倾目光瞧过来时,游行慌张改口:“我先去洗澡!明天我还得办案子,一堆的事儿都等着我呢。”
容倾莫名其妙,但眼神沉默地望了下浴室。
总体来说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容倾想止息,他深呼吸一口,默念起了大悲咒。
天使都是美丽纯洁。
但他只想做个例外。
心黑了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