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梵天,会不会也……
游行手突然张开在半空,眼前忽然陷入了黑暗。
容倾把他抱住,他发觉游行身上的力量在急速减少。
似乎,他们的那个……
孩子。
也在,吞吃母亲。
容倾如临大敌,他抱起游行,回了家。
做梦都未曾想过。
神之光,神界梵天寻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催动圣剑的力量。
会是……
与神之子共存的东西。
神之光,不能留。
容倾如是决定。
游行拉开家中窗户,目光看向路灯。
大雪落成柠檬色的一簇光。
游行闻到排骨的香味,兀自走上前,主动去餐桌上放筷子跟碗。
屋内滚筒洗衣机的声音咕噜噜搅得响,游行感觉心跳的频率跟这玩意儿同频了。
游行摸了手机,给容倾打了个电话说无聊,但容倾去了神界白雪山,没法接。
游行一边打电话一边扯了餐巾纸擦桌上的水渍,又扔了手机把垃圾桶凑茶几底下,扫了最后一点瓜子壳。
风声很大,屋内沙发上站了个人。
舒时风尘仆仆,弯腰往自己鼻子扑了扑排骨的香气,又随意从兜里掏出一次性筷子,吃了排骨就坐下,还说:“我不客气了,说起来容大天使长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游行瘫沙发上,他摸了抱枕,紧紧抱起,手触到抱枕上觉得痒痒的。
洗衣机又在咄咄咄……跟剁肉似的。
游行觉得饿,但不想跟舒时一起吃饭,胡乱道了句:“这是点外卖,地沟油那家!”
“哇擦!”舒时不客气,大口朵颐。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怎么处理神之光,”舒时打了个饱嗝,“我说啊——容大天使长也是蛮搞笑,他以为你怀孩子了呢……”
游行摸到容倾的一根黑头发,他想两个人上床,对方凶了他就会薅他头发,容倾会亲得很凶。
还挺涩。
黑发酥痒。
游行抱紧了抱枕,汲取着上面的温度,撑了下巴说:“关心则乱,我体内惊雨刀的力量急速减少,梵天会有可乘之机,打不赢你了。”
舒时嘿了声,“我又不是舒心雨那样的烂人,我有道德操守,你打不赢,不是还有容倾吗?”
“瞧你这个恹恹的样子。”舒时感叹。
洗衣机放水了,哗啦哗啦的。
“比个输赢,不一定是现在。”舒时仰头干了最后一口排骨汤,“不过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
“说。”
游行把脸贴在抱枕上,神色更加疲倦了,“我不会怀孕,只是神之光……本就是宿命中命定的一种印记,我从来都对这东西没兴趣,力量收走,也无所谓吧。”
抱枕软软的,游行又想到容倾含情脉脉凝视他的眼神,“容倾……唔……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