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容倾再度招了手,风冷,穿过手心。
是冬夜的感觉。
砰!
开车门的声音在大雪降落的夜里显得十分敞亮,一只哈士奇吐着舌头跳上了车的后座,女主人似乎很不耐烦,她拍了哈士奇的屁股一下,哈士奇呜的一声,狗头怂脑地被女主人拎着狗耳朵下车。
游行缩了缩脖子,手揣口袋里捂着。
出门扔个垃圾,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这人是湛海财团的集团副董事韩心愫。
车内似乎响起dj舞曲的动次打次。
游行刚甩了垃圾,又吸了口冷气,吐出来,准备往回走。
他想,还是十月份好,桂花香花开满城。
冬天就剩光杆的绿毛叶,怎么看怎么丑,不新鲜。
游行抵御寒风,走在路上。
他往上看,一个小区内亮起没几户灯……出门还有军队巡逻。
刚想着,联合署军用警车哒哒哒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游行听空气中有什么人在幽幽叹息,他转首,闻到一阵烟味儿。
梵天指尖一点猩红,他眯起眼看到游行皱眉的表情。
跟刚刚看那条傻狗一样。
梵天愣了会儿,说:“弃神格,抛弃惊雨刀,你能耐啊,你?”
游行瞅附在谢知节体内的梵天是怎么看怎么烦,回道:“不然呢,看你这个煞笔辣眼睛?”
梵天:“……”
“我对私,不对公。”游行无意间听到什么妈妈骂孩子不写作业,啪啪拍桌子的叫喊,又道:“你长得丑。”
“……”
梵天倒吸一口凉气,他笑了声:“舒心雨给我戴绿帽子我知道啊,你叔叔我,又不是巴着她不放,天涯何处无芳草,怎么,游大监察官是容不下我这个昔日破破烂烂的神界之主了?”
“你偷钱了?烟哪里来的?”游行不想跟梵天动手,却又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破破烂烂,我瞧你油光满面,不像无家可归的样子啊。”
“阿行,你真傻,跟你爸一样,放着好好的神不当,他为了保全你的神格,宁可死。”梵天叹息,吸了口烟,又踩灭它,感慨一句,“真年轻人啊,年轻人。”
游行踢了一脚石头。
梵天开打火机,开了一下,又开第二下。
咔,嚯!
动作一直持续着。
“我本意并非让你去死。”梵天反应了会儿,又辩解,“时间因子的污染,并非是我所为。”
“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梵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回神,眼睛看到一片黑的窗户露出一点灯光,又道:“我奉劝你,离开湛海,不要与教廷的人缠斗。”
“我信命的,但我现在不相信了。”游行闻到了烧烤的麻辣味儿,馋虫冒出来了,又好笑道:“与恶魔s论短长的,不是我,我没那么多精气神。”
梵天:“……”
他抬眸,好无奈。
游行从他身边路过,居然拍了拍梵天的肩膀,夸了说:“忘记告诉你了,谢知节有胃病,,吃什么吐什么,他只能喝白粥。”
“……”
梵天吸气,浑身不得劲。
这是被鄙视了??
他一句话也讲不出口,游行懒得继续搭理他。
他嗅到烧烤香味,满脑子的我要去吃香喝辣。
仿佛神格跟他无关似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舒遇在容倾小区门口等游行,他给游行买了爱吃的排骨跟各种咸的辣的。
游行手碰到塑料袋时感觉被烫了下,接过笑了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添油加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