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沨再也说不出怼人的话,他坐凳子上站起身,转身关上铁门,锁了起来。
黑头发,酷酷的语调。
“不用了。”
薄沨手抄裤兜,语气有点硬,低沉的声线令人上瘾,陆砜听他说:“我不是没空,我是不想。”
陆砜开玩笑:“小女孩子就喜欢你这种装逼的冷漠男呢?”
“游大监察官能贴你冷屁股,”陆砜啧了声:“你到底让人有多气,才会让大监察官连甩两个大逼兜?”
仿佛天生过不去,陆砜又道:“你声音是真的好听,前阵子我听那个迟言允唱歌,跟拉锯似的…………也没有啊。”
铁门咣当甩开了。
陆明曜进来,擦了手,放了饭。
韭菜大葱饺子跟窝窝头是薄沨指明要吃的。
陆明曜对此,评价说了,“……没,没苦硬吃?”
“你长挺帅,做我弟我也可以管你,”陆明曜实在是搞不懂,这污染物002是恶魔吧,就脑子也一块污染了?
“你认识王宝钏吗?”
“他是不是说我要让我去村口挑大粪?”薄沨破功,“我可不会等他来。”
饺子香抽打着薄沨的神经,他喉结微动,捏大衣的动作都紧了。
监狱内还有一张席子跟枕头。
陆明曜无语,他指着薄沨的脑袋没好气道:“继续绝食,游行还赏你大耳光,我看是抽少了!”
陆砜摁住陆明曜,这会儿一个声音又劲劲地讲话:“哪里来的三大傻逼?”
三个人的目光看向角落处,只见一个脖子上挂校牌的、穿夏天蓝色校服的十七岁少年不耐烦骂了声。他摘下自己的耳机,旋了线,又放话道:“审判院跟污染物关系都搞这么好,难怪湛海市一团糟,拜你们所赐,你们也是死路一条。”
谢淮的视线都在陆明曜腰间的枪上。
谢淮看向薄沨,又用眼神直视了对方,而且盯着他说:“特别是你,傻逼中的战斗机。”
薄沨:“……”
陆砜嘴张成o字。
陆明曜:“……??”
薄沨疑惑地看向角落。
他非常好奇,为什么那里居然会有一个人。
谢淮捏好校牌,下身蹲下来系鞋带,又伸出手:“抓了人,不放饭吗?”
陆砜嘶了声,“你,你怎么来的?”
谢淮还记着自己是如何被湛海财团手下的人追杀,他相当无语,又狠戾了眼神问:“难道你们不是跟韩渊狼狈为奸的那伙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