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游行慢慢走,他没跟屋内的人打招呼就离开了。
游行闻到某股熟悉的气息,走过去了。容倾正倚在墙边等他,还没等游行反应过来,游行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容倾摘下他手腕的领带。游行触到容倾风衣的某个坚硬折角,他神思清明之时,耳边是落锁的咔嗒声。
容倾脚抵上门,专注看了会儿人,又拿手碰上游行脸上细腻的皮肤。
心神甫定,容倾手揽住游行的腰,在他颈间嗅来嗅去,声音很小声地说:“阿行……”
声音如斯倦怠。
游行任容倾靠住,他感觉容倾很疲惫,眉宇间化不开的忧郁气终于如数展现,如挣不开的牢笼似的。
“我猜,你也不是会纡尊降贵的人。”游行腰被搂着,甩脱了容倾压制住自己的手腕,又道:“自己没事干,别拉上我。”
容倾看自己的领带居然被游行系在手腕上,疑惑了问:“哭了?”
游行双手抵在容倾胸膛,悄悄地抱怨,“地狱城我就带出了我妈妈曾经的手链,它要被拍卖了。”
容倾心口堵了,“不早说?”
“忘记了。”游行挣脱容倾,容倾嘴角有了笑意,就这么盈盈地瞧他。
“阿行。”
游行也瞧容倾,神色恹恹,他看了一眼容倾又垂眸低下头,伏在容倾耳边说了句:“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容倾手扶游行的腰,安抚,说:“想你父亲母亲了?”
游行忽然妄语,胡乱道,“你说,他们看到我的孩子,会不会很开心?”
容倾深呼吸,摸游行的后脑勺,“斯人已逝。”
“难道你忍心,看我去死吗?”容倾却也说,他额头抵着游行的,又道:“我需要你。”
游行抿唇,心中堵得慌,辩解,“真不是我的错。”
“我只是觉得委屈。”
游行伏在容倾的肩膀大声哭泣,呜呜呜地大哭了好久,边哭边锤容倾的后背,语气凶狠,咬牙切齿道,“我要弄死梵天,弄死那个恶魔s。”
容倾耳朵给哭得疼,就耐不住心想,而且问:“跟我在一起不开心?”
“就见你哭。”
“没见你笑。”
“你不想疼我吧?”游行发泄过了劲儿,就掰着容倾下巴,亲他一下,“你不会是骗子吧?”
容倾皱眉,重重掐了游行的腰一把。
游行吃痛,双方互相推搡开彼此。
似乎,彼此对这样寻常的调情还不太习惯。
游行拧眉,憋屈,道:“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