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看了会儿人,游行让他制住手腕。
这样过了片刻,容倾松开了人,游行旋着手腕,从沙发上退下去……
下一刻,容倾再度拉住游行的右手,再次将游行拉到了自己身上,而直接跨坐在自己腰边。
游行愣了会儿,别开脸。
容倾在他耳边道:“你要是真能生,我早该让你生了一个又一个。”
“我看你,怎么逃离我身边。”容倾何尝共感不到游行的心思,每一次共感,对方不会给他想要的答案。因为终点都是末路,所以他要选择跟他成为陌路。
游行腰被拧得疼。
“容倾,你不该是这样。”
游行刚说完,容倾的浴袍就变得松松散散。
容倾似乎没听见游行说的话,他不跟游行打商量,只道,“睡到明天不会醒,怎么样?”
游行指甲嵌进容倾的肩膀里。
他几乎能够想到,容倾那双漂亮分明的手,如何在自己的肩胛骨处流连。
冬日的雪,下得很猛。
容倾闻到游行身上新叶般的气息,忍不住地吻上了他的唇。
新叶带刺,扎人一手血。
容倾似乎也不在乎,反而是伸出手,主动拥抱带刺的藤蔓。
上头开满长了荆棘的玫瑰,痛而刺骨。
游行呼吸都带着桃花盛开时,颤栗的气息。
容倾很少说话。
游行也不想说话,只是迷蒙之中,他又碰到了云絮般柔软的床垫。
他好像,一整晚都被锁住了。
游行记不清,容倾捞他的腿,捞了几回。
……
直到第二天下午,游行悠悠转醒,他看到卧室内米白色的床单跟奇奇怪怪在床头挂着的水晶珠链,人皱眉,烦得死,骂了句:“狗东西!你想死,是不是?”
但无人应答。
容倾在客厅内坐着看电影,手摁遥控器,看了眼门,没搭理。
游行嘴唇疼,身上清清爽爽,可他分明记得,容倾早上睡醒时掀开被子,他感受到了一股凉意,随即,容倾又靠了上来,亲吻他的脖颈。
似乎,只是要他溺死他怀,该无后顾之忧。
游行烦透了时间因子的污染,烦透了这一些世间的纷争。
怕疼的记忆,让他极端暴躁。
他知道,容倾没对他玩冷暴力,只是心寒。
游行打开门,换好衣服。
“容倾,你知道我会带给你的负担是什么吗?”游行心直口快,他想……
爱这个人,让这个人安全与远走高飞,是最好的选择。
“半个月后,神界会被容致书再度开启,届时,凌逐臣苏醒……”
“我不是不爱你,不是不喜欢你。”游行抱胳膊倚着门框,他觉得自己很极端,想要的其实就是容倾的爱护,但越爱护越谨小慎微,越说出真心话反而让他感觉越伤人。